沈茗淮木着脸,浏览着网页上的信息。
不知为何,心底却浮现出了当时她刚刚绑定系统的时候。
这期间,她经历了很多事情。
沈茗淮一直想不通并且完全没有头绪的事情,应该就是,关于苏晓死亡的那个原因了。
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感觉自己深陷在一团迷雾里,找不到任何前行的方向。
苏晓到底是怎么死的?
其实,除了这些以外。
她还有很多没有其他谜团没有解开。
比如,市一中废弃教学楼那个奇怪的血网是谁布下的,那些游魂又是谁引来的。
第三精神病院一号楼里又隐藏着什么秘密?
神秘男人司泽季究竟又是什么人?
满身黑气却又奇怪消失的陈星,再就是,将房可儿钉在墙上的钉魂钉。
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处推着她往前走。
沈茗淮垂下眸子,掩去了眸间隐藏着的情绪。
深呼吸了两下,重新看着电脑开始搜集关于金都花园的信息。
浏览着网页上一条一条的信息,还真让她找到了一个奇怪的点。
那个接手了烂尾楼的富商,在楼房建立后的第二年里,神秘失踪了。
连续翻看了好几页,她都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富商失踪的线索。
沈茗淮食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发出哒哒的脆响声。
如果说富商的失踪真的跟烂尾楼有关,那么问题来了,富商为什么要接手那栋烂尾楼?
一栋已经被废弃的烂尾楼,再次重新施工,如果是为了钱的话,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人是喜新的,对于这些晦气的东西向来都是避之不及。
那栋烂尾楼里有什么?
这是沈茗淮在察觉到这一疑点时,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问题。
想了半晌,她还是觉得应该先到金都花园打听一下。
转眸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时钟,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半了。
金都花园位于西郊的一处静区。
西郊……
沈茗淮扶了扶额头,感觉有些头疼,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几乎都是在西郊出现的。
这个西郊难道真的有什么不成?
她并没有将这个问题思考很久,拿起桌上的手机回了卧室,从衣柜里翻出自己常用的那个背包。
收拾了一些觉得可能用得上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塞进了背包里。
她现在搬来了市中,所以位置离着西郊,比之前的水云轩公寓近了不少。
走到小区门口,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师傅,去金都花园。”
话音刚落,正准备发动油门的司机师傅不禁抬头,从后视镜看了沈茗淮一眼。
沈茗淮的直觉一向异于常人,同样抬起头与后视镜里的司机师傅视线相对。
“有什么问题吗?”她笑起来的模样是那么的无辜。
司机师傅一愣,然后摇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好奇。”
说到这里,沈茗淮来了兴致,不由问道:“好奇?难道我去金都花园很奇怪吗?”
出乎意料的,司机师傅点了点头,憨厚的面容上露出一个笑。
“那边的公寓新建以后,因为房价便宜,有一个小姑娘在那买的房子,住了不到一个月,小姑娘就跳楼自杀了。”
“难道就是因为有人跳楼自杀,所以去那边的人才很少吗?”
司机师傅摇摇头:“不仅是这个原因,还记得那个楼房之所以出名,就是因为那个卷款逃跑的地产商。”
“在小姑娘死后不久,那个地产商无故死在了自己家里,据说至今都没有查出凶手。”
“有人说,是那边的公寓受了诅咒,当然了,像这种说法信的人没几个,可还是陆陆续续的住户都搬走了。”
沈茗淮不禁挑眉:“师傅,您的消息可真灵通啊。”
司机师傅有些傲娇的抬了抬下巴:“我跑出租有十年了,什么客人没拉到过,知道的当然就多了。”
说到这个,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起来,前两天也有一个人坐我的车去金都花园那边。”
沈茗淮适当的表现出疑问,让他继续说下去。
司机师傅好像很高兴有这样一个倾听者,完全没有保留的说了出来:“因为去那边的人很少,所以我才记得这么清楚。”
“那个男人有一头中长的金色头发,长的就像画里走出来的一样,我实在描述不出来,当时第一眼看到他的心情。”
沈茗淮的身子明显怔愣了一下。
金色头发?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了一个男人的身影。
他单手将单兵眼镜推上去,露出狭长的眸子,视线中仿佛包含了万千星辰。
那种震撼,她到现在都还记得。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人?
沈茗淮的思绪有些微微飘散。
司机师傅显然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便驶入了车流之中。
坐在后驾驶的沈茗淮闭眼颔首,思考着司泽季去金都花园的原因。
但显然,除了知道他是一个医生以外,沈茗淮对他一无所知。
四十分钟的车程,在她思考间便已到达目的地。
付完车费,打开门走下来。
脸上带着湿润的痒意。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天空中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在广阔无垠的天空中飘落下来。
沈茗淮没有带伞,也不知道这雨会不会下的很大,只能祈祷着,等自己离开时,雨已经停了。
从小湾村事件以后,她便再也没有见过何婷,也不知道这个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脑袋里胡思乱想的沈茗淮,回神间,发现自己已经进入了小区大门。
左右看了看,可能确实是人少吧,就连保安亭里的老大爷都已经睡着了。
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这也正好省了她的麻烦,抬脚便继续往前走。
在路上,她已经向司机师傅打听清楚了,那个自杀女孩的房间位置。
就在金都花园三栋403。
这便是她今天晚上的目标。
小区花园里的路灯,在黑夜中泛着微微的冷光。
进来了至少有五分钟,她却一个人都没有见到。
抬手看了下时间,也才刚九点不到。
抬头间,好像有一盏黄色的灯,忽然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