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峰气运
“我本是昆仑山第四峰脉的千丈瀑布,普通寻常,平凡渺小。若无主人顺手点拨,助我开启灵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今天的地步。”
“再造之恩犹如父母,主人对我的大恩大德即便是死都无法报答。”
“别说为他守着洞窟,就是让我现在立刻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千瀑满脸真诚的说道:“只要主人平安无事,我的性命又算什么呢?”
鳌东嘿嘿点头笑道:“一样一样,没来昆仑之前我是东海的一只小龟。幸遇主人收留点化,这才修炼至此。”
“说起来,我跟随主人的时间最早,受主人照顾最多。”鳌东一脸认真道:“千瀑,你的本体是天上无垢之水,天生灵体。修炼资质比我好,日后成就圣人大道的机会也比我强上许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鳌东目光漂浮闪烁道:“万一,万一大鹏鸟前辈拦不住白虚,主人无法及时苏醒,你我联手也只有死路一条。”
“既是这样,还不如让我一人留下。”
“不.......”千瀑眼含泪光。
鳌东不容拒绝道:“听我的,你先走,走得越远越好。”
“以白虚的骄傲,你一旦离开了此地,
他断然不会再追杀于你。毕竟他的目的是主人,我们这种小鱼小虾他压根没放在眼里。”
“躲起来,慢慢修炼。”
“要是运气好,让你机缘巧合成就了真正圣人,到那时,再为我和主人报仇。”鳌东深深吐了口气,勉强笑道:“真要没法帮我们报仇也没事,起码你还活着。”
“我不走。”千瀑眼泪漱漱,拼命摇头道:“要死一起死,你们都死了,留我一人还有什么意思?”
“那样的我每天活在痛苦回忆中,又怎么修炼?”
“心有无法抹去的执念,这样的我凭什
么成为真正的圣人?”千瀑凄凉笑道:“我们要相信主人,相信大鹏前辈,小龟,说好的一起死呢,别留我一人好不好。”
鳌东还待说话,峰顶之上,白光突然自虚空洒出。
刺眼夺目,似烈日当空笼罩大地。
短暂停止的小雨在白光的映照下淅淅沥沥的再次飘落。
与此同时,白虚身着白袍傲然现身。
他嘴角上扬,眼露轻蔑道:“三招,大鹏,如今的你拼死一搏方能接我三招。这还是我有意手下留情,接下来你又如何拦我?”
“崩。”
虚空尽碎,黑洞连绵。
大鹏鸟的身影从黑洞中狼狈逃出。
他一袭金黄长衫血迹斑斑,面色苍白,气息絮乱。
白虚得意大笑道:“即便我是伪圣,但终究属于圣人存在。你我之间的差距仿似天地鸿沟,任你速度再快,也休想逃脱我的掌控。”
“我要你生,你便生。我要你死,你只有死。”
“不止是你,你们全都要死。”白虚充满杀意的双眼落向深潭边的鳌东与千瀑道:“所有帮助玄清与我为敌之人都该死。”
“你的废话可真多。”大鹏鸟手捂胸口
剧烈咳嗽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很正常,但要想杀掉我们,嘿,光是这点手段可不够。”
说罢,大鹏鸟身影坠落,落于第四峰山脚。
他望着峰顶上的白虚长啸道:“玄清闭关之前早就猜到你会有所行动,所以他找到了我。”
“以真正的圣人感悟为条件,换我一次出手相助。”
“虽说这家伙还在闭关中,还在与天赌斗,甚至有可能就此失败,但他开出的条件我依然接受了。不为别的,就为那是真正的圣人感悟。”
“他在赌,我也在赌,我赌他会成功。”
大鹏鸟面色坦然道:“按我事先与玄清的约定,我并不需要亲自陪你动手,而我之所以这样做了,是因为我想知道伪圣与太乙真仙境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现在,我知道了,自然也就没必要继续陪你玩了。”大鹏鸟冷冷笑道:“白虚,接下来才是玄清特意为你准备的大礼,可千万接住了。”
“轰隆。”
随着大鹏鸟的话音消散,第四峰脉仿佛地震般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无数躲藏在山中冬眠的野兽四处奔逃,兽鸣阵阵。
下一刻,一道绿芒自深潭中涌出,直冲
云霄,映照半空。
这绿芒水桶粗细,浓郁如雾。
在它出现的同时,第四峰脉上所有花草树木的生机被瞬间抽空。
大鹏鸟气息暴涨道:“第四峰气运已出,其余八峰何在?”
“第一峰,此时不出更待何时?”
“轰。”
第一峰上,灵气宣泄,绿芒如龙。
“第二峰何在。”
“轰。”
第二峰上,山崩地裂,绿芒狂涌。
“第三峰。”
“第五峰。”
......
“第九峰。”
大鹏鸟每一次开口点名,所点峰脉齐齐呼应。
就好像他是此处的真正主人,无形操控。
“集昆仑九峰之气运,联合玄清闭关之前卸下的伪圣威力,白虚,这一招你可满意?”大鹏鸟遁于虚空,放声而笑。
第四峰峰顶,白虚神色阴霾的望着天际无穷绿芒,戾气横生。
昆仑九峰间的气运积累了不知数万年,底蕴深厚,磅礴如海。
哪怕他是伪圣,对付起来也不容易。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怕了。
只是他心中迫切的想要除掉洞窟中的闭关之人,不想在旁处浪费时间。
可如今看来,他根本没得选。
他在暗中观察玄清,对方一样提前为他做足了准备。
大鹏鸟,伪圣威力,联合昆仑九峰气运形成的“逆天”防御阵法。
要想进入第四峰,必须破掉眼前的阵法。
还得用最快的速度解决。
因为白虚不敢保证洞窟里的“假死人”到底是真死还是随时都会醒来。
相至于此,白虚不再犹豫,当即化作残影走入阵中。
深潭边,千瀑与鳌东揪着的心微微松懈,长吁口气。
“大鹏前辈,此阵能困他多久?”千瀑小声问道。
“最多半年,最少三个月。”大鹏鸟的身影从虚空中走出,不确定道:“或许一个月就会破掉。”
“这么快?”鳌东面色发苦道:“主人现在的情况,别说一个月了,就是真给他半年时间都不一定能苏
醒。”
“一旦白虚走出了阵法,我们又该如何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