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的回道：“我让她去查近一两个月，那周围有没有发生过类似案件。”
太子爷咋舌：“啧啧，这茬接得还真顺口，你脸呢？”
“我只要她，要脸做什么。”
卓小侯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挑眉反问，一抬眼，与立于庭院门口的清冷女子打了个照面。
“……”
旁观者为之尴尬，快速回屋，准备把剩下的香茗喝完，而始作俑者则踏着轻快步伐迎了过去。
“何时到的？”他笑意晏晏。
墨琉槿目不斜视：“刚到。”
“听见我的话了？”
她睨去一瞥：“如果卓大人指的是‘要脸做什么’这句，那我确实有听到。”
“耳力不错。”他笑意加深，稍稍俯身，凑近白皙颈侧，“嗳，我忽然发现，‘卓大人’这个称呼也不错，有一种驾驭你的亲近感。”
“不如唤卓兄，让你感受到更近的亲情。”她扯了扯唇角。
本是怼意，岂料他双眸一亮：“好啊，把‘兄’字改成哥哥，快唤来听听！”
“……”
饮尽一杯温茶的齐湛打算出来透透气，一脚刚跨出就闻此言，正考虑着要不要回去再喝一壶，衙差匆匆来报：“均已到齐，严大人请诸位前往衙堂！”
堂下立有四人，分为两拨。
严知府指着一身绫罗绸缎的中年男子，介绍道：“段商贾，城南有名的善人，经常布施，对待无依无靠的流民尤其照顾，虽然本官认为有手有脚的，理应靠自己的努力生存，而不该指望他人施舍，不过段老爷这种善举，还是值得学习和推崇的，毕竟人都有需要帮衬一把的时候。”
段乐贤，如其名，长着一副普度众生的弥勒脸，笑呵呵的行礼：“小民布施素来不图回报，自然从不关注大伙儿的行踪，亦谈不上多熟识，但大人有令，定当极力配合，遂寻了个人来，算是他们的头头。”
说着，退开一步，露出身后瘦黑的青年，那人颤颤巍巍作了一揖：“见过几位大人，草民叫胡青，溪台县人，头头什么的，不敢当，大家皆是无根浮萍，必要时抱团取暖而已。”
许是念过几年书，言语间隐有几分文雅。
墨琉槿道出方位，问道：“占住那宅子的人，可认识？”
胡青皱眉思索半晌，蓦地“哦”了声：“我大概知道您说的是谁了！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独来独往，不爱讲话，脸上有条长疤，老吓人了，没在干活儿的地方碰见过，但只要分发吃食，一准儿到场，段老爷，您应该也有印象的！”
段乐贤摇了摇头，依旧那句话：“与人为善，不好记挂。”
青年感慨：“您啊，真是菩萨心肠！”
卓策与墨琉槿对视一眼，在彼此眸中窥出了几分兴味，他追问道：“还有什么特征或相关事情，越具体越好。”
“这……”胡青绞尽脑汁，一拍大腿，“刘大他们说，曾经和那人打过一架，为了什么事儿来着……好像……好像是关于媳妇的！对，他似乎刚死了婆娘，刘大无意笑话了句，被狂揍好几拳，听说当时的样子，跟要杀人一般，后来我们都觉得他脑子不正常，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