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1 / 1)

此时已经有更多的敌军攀上城墙,李倩以一敌三,徐若依不如她,但带上林玉梁一个半吊子,也跟一个敌人打成了平手。

匈奴本就强悍,面对寻常士兵都可以一敌三,徐若依和林玉梁能不畏强敌打成这个样子也算出色。

只是张耸,那边两个士兵刚把他扶起来,准备拉他下去,他见了血却脚都不听使唤起来,恰好一个敌人在他身后翻墙而入,挥刀就砍向他后背。扶他的一个士兵见状忙挡了这一刀,张耸一个没站稳,踉跄摔到墙上,撞得一阵头晕眼花,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口一凉,一支利箭穿过他胸膛,他口中涌出一口鲜血,就倒了下去。

“张公子!”余铭大惊,“快来人,把他给带到军医那里,务必要把他救回来!”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丞相的儿子,立马就有人抬着张耸往城墙下跑去。

这时,李毅的人马也已经将城墙下的敌军全部围剿,城墙之上仍有几十人在赴死抵抗,但终究不成气候,或被杀,或自尽,竟没有一个甘心被俘。

军医处,余铭请来了最好的军医,抢救了半个时辰,最后还是没能救回来张耸。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

就连陛下的舅舅,护国公权韶齐,听到消息都从临城赶了过来。

“怎么回事?不是说了让他们吃点苦头就行了,怎么还上战场了?他死了,我们该如何向陛下交代,向丞相交代!”

李毅也是愁得扶着额头:“权公,我……我只是让他们看个哨岗,一出事就打算让他们撤的,当时薛家那两个小子也在上面,知道出事跑得比兔子还快,一点伤都没有,我哪想到他……他竟然不下去!”

“他不是不下去,他是太怂了,走不动了!两个人扶着都没能把他给扶下去!这事能怪谁!”徐若依不服气道。

林玉梁也没下去,可是他持剑御敌了,虽然有点碍手碍脚还得她保护,最后也受了伤,但只是轻伤,比张耸要好上太多!

他但凡有一点点胆识,爬着爬下去,也不至于死在那里。这次李毅事先布好了局,十拿九稳除了张耸没有一个士兵伤亡的。

李毅也知道这事大部分责任在张耸,但他已经死了,担责任的还得是他!

“徐小姐不必说了,此事是我思虑不周,不该让张公子冒险,无论如何,我都得担责!”李毅叹了口气,摘下头盔,跪在权韶齐面前,双手奉上:“还请权公责罚!”

权韶齐叹了口气:“这事……”

他知道李毅很冤枉,但死的是丞相之子,他无论如何都得给个交代,他回过身去,无奈道:“革去李毅军职,回京领罪!另外薛家的两个孩子,玩忽职守,罚军棍三十杖,之后京中子弟的训练事宜,由余铭暂为管理!”

外面薛坪薛坦知道闯了祸,被权韶齐罚在账外跪着,听到处罚的军令后,两人一翻白眼就晕了过去。

但李倩和徐若依哪里饶他们,直接一盆凉水冲到他们脸上,催促着让他们过去受刑。

薛坪薛坦受刑后在床上趴着,疼得哭天喊地,但除了军医过去上了药,每一个人理他们。

这边张耸的遗体已经整理好,李毅穿着素衣,亲自护送棺木回京。临行时,他问了李倩,见她不愿意走,便罢了。

其实他一早就想回京看看了,本来是打算把匈奴狠揍一顿,赶得远远的,带着军功回去,像陛下好好炫耀一番。现在好了,他成了有罪之臣!

不过也罢,陛下总不会罚他太狠,他们兄弟俩好久没叙旧了,这次可得好好聊一聊。

边疆遥远,回到京城已是半月之后。前面已经快马加鞭送了急信,所以他一带着棺木进京,就看到张家老老少少一大群人站在城门外,哭天喊地。

张耸是张家最小的男丁,从小被捧在手心里,所以才养成了这般娇懦的性子。

他大小被祖母带大,是祖母的心头肉,知道这个消息,张相母亲直接就病倒了。张相孝顺,被母亲催着亲自出城门迎接棺木,张家其他人为了给自己壮势,也都跟了过来。

李毅下了马车,看到为首的张相咳嗽连连,比半年前苍老了许多,不免心中内疚,走上前就是一拜:“张相!是我没有保护好张公子,我有罪!”

张相看着他叹了口气。

他自己的儿子他最清楚不过,虽说前线报回来的是英勇殉职,但他知道,他不当逃兵已经是难得,怎么可能奋勇杀敌!

他只觉此事有蹊跷,也不对李毅随意指责,只带了棺木回去,背影蹉跎。

但他不说,不代表张家其他人不说,张相夫人朝着李毅就是破口大骂:“好好的一个人,去的时候活蹦乱跳的,怎么回来就成了这幅样子!你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大将军,连一个人都保护不了!你自己失策也就罢了,为何要让我的儿子偿命……”

“够了!”张相走到她面前,忽然大喝一声!

张相夫人立马噤了声,哭着站到一旁。

“不想丢人现眼就给我闭嘴,此事陛下还未下定论,你一个妇人在这里说道什么!回家!”

张相夫人抽了抽鼻子,跟着棺木回了丞相府。

这边,李匡也来了,他上前拉住李毅,还没开口,就看到宫里的阿彦总管过来了。

“李老将军!李大将军,陛下请您到宫中一叙!”

李毅示意李匡放心,刚准备走,就听阿彦又道:“陛下说了,要是李老将军也在,就一起进宫,省的您老担心。”

李匡忙松了口气,跟着李毅一起进宫。

临近宫门的时候,他突然拉住李毅:“孩子,你别怕,有什么事,爷爷替你担着。爷爷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此事肯定跟你没关系的!”

李毅抿嘴一笑,此事最多他失察渎职,怎么被他说得这么严重!还是京城里那些长舌妇又乱嚼舌根,把事情传的变了样?

“爷爷,没那么严重!这事我是有责任,但无论如何都不是我的主要责任,您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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