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佘吓了一跳,这可怎么得了,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心急火燎刚要发问,就被夏浅月制止了,言下之意是别慌,来一起演戏,咱俩就装作什么事儿也没有。
与此同时,随行诸人身体虚晃着陆陆续续栽倒在地。不多时,四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夏浅月几乎是使劲浑身解数,才让自己如松如柏稳稳站定,她额头冒出不易察觉的细密汗珠来,佘佘看在眼里,心疼的搀也不是,不搀也不是。
“什么人,鬼鬼祟祟,尽行些蝇营狗苟之事?”夏浅月卯足了劲,装作无事人一般大声说。顿了一下,其实是一口气拉不上来,顺了顺气才又接着说:“既然敢做,就不怕被人看到,躲着猫着算哪门子的人,都是些阿猫阿狗罢了”。
话音一落,窸窸窣窣的声响便没了,来这一招暂时奏效了。
佘佘看到娘亲这般,心疼得快不行了那些不明身份的袭击者,心中暗暗骂了遍万便,恨不得将对方手刃对方并将其挫扬灰。
但是,不行啊,现在敌暗我明,四面楚歌。饶是“用毒如神”的佘佘,看到这阵仗,也不免觉得这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躲在暗处的三皇子慕容晓,有一瞬间也被镇住了,难道说夏浅月没有喝水,不应该啊。手下人的禀报,也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差池。但是毕竟是吃过一次亏的人,虽心有疑虑,还是沉住了气。
这一次,他,慕容晓,有备而来,决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很快,他看出了破绽。夏清浅越是站得纹丝不动,就越证明她有问题。慕容晓脸上拂过轻蔑的笑,手往前一挥。手下得令,“嗖嗖嗖”发起攻击。
“夏清浅,不过是个将死之人,你们只管合力攻她便是。”,慕容晓边说边手指佘佘。说完也不看其他人,就盯着夏清浅,咬牙切齿的说:“就算你等级超越了我,现在也不可能是我慕容晓的对手,哼!”
夏清浅升了一级也不是白升的,换做往时,这个毒力发作起来,恐怕毫无悬念是要倒下去的。而今,她凭着心中强大的意念,加上升级后获得的力量,她还要奋起一搏。
这一战,非常凶险。
慕容晓的人还真不少,迅速将夏清浅一行团团围住。接着就是猛烈的攻击,夏清浅和佘佘原本背靠着背应敌,不一会便被冲散了。
佘佘虽未中毒,却因为忧心着夏清浅,不能一心一意。很快,寡不敌众,夏清浅一口鲜血喷出,身体栽了两栽晃了几晃,眼看就要倒下,已经负伤的佘佘拼命冲击着袭击者,不停呼唤着“主人,主人……”
一支箭,正对着夏清浅的哽嗓咽喉,箭已离弦……
眼看胜败已经毫无悬念,三皇子微微闭上眼睛,貌似心中大快,很是享受这一刻。
一箭穿心,但是,为什么没听到意料中的那声惨叫呢?
慕容晓慢慢睁开眼睛,空气瞬间凝滞了。这一闭眼的功夫,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他,正儿八经的眼中钉肉中刺,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今天,他既然出手相救夏清浅,那也正好,一起送他们下阿鼻地狱。
上官寒意外的出现,正好救下了夏清浅。那一箭,稳准狠,来势汹汹,杀气腾腾。但他上官寒,既是出身将军府,肯定就不能是白给的。身形虚晃,五指如钩,就那么凌厉的一抄,上官寒就稳稳妥妥的抓住了那根致命的箭。
慕容晓睁开眼睛看到的刚好就是这样一幕:一个白衣飘飘的美少年,不经风不起浪,不动声色的站在离夏清三步之遥,左手倒背,右手握箭。而夏清浅,她,当然,没法死了!
他当然不能容忍,能容忍他就不是慕容晓了。
对付上官寒这样的人,讲究的是攻其不备,二话不说,他对上官寒出手了,招招致命。
“小心!”佘佘大喊。
恐怕慕容晓还是低估了这位将军府的嫡次子,这点敏锐度他还是有的。一个鹞子翻身,上官寒完美避开了慕容晓的锋芒。
“喔唷,不得了了”,上官寒落定后,饶有兴致的看着眼前一袭黑衣掩护的慕容晓。“阁下什么来头,不妨让我一睹庐山真面目,或者报上名号,这样死了你也不冤。”
“哼,狂徒!”慕容晓应付这种场面的时候,从来不会吝啬展现他的“阴险狡诈”。他不敢于冒险,也并不相信好事多磨,只有一气呵成才会令他安心和过瘾。
所以,他第一步要出手的人,是夏清浅。当然,他这一步是虚的,之所以走这一步,是为第二步攻上官寒铺路。
出其不意,这一步棋走的确实是极狠的。上官寒其人,从来不是吃素的,不过这次他也太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了,完全没有想到对方会来这一手。等他对着空气放了一把空招,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对方竟然玩阴的。
“不好,夏姑娘有危险。”不要说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哪怕是萍水相逢的过客,他也是要全力相救的。所以他是想都没想,就转攻为守,飞身去护夏清浅。慕容晓看时机到了,转虚为实,攻击点全往上官寒身上招呼。
慕容晓的人见势也都围上来,无奈上官寒被暗算受伤在先,一时竟也陷入窘境。慕容晓丝毫不给对方喘息之机。双方酣战许久,上官寒竟也有些难敌了。只见不远处有块光秃秃半人多高的大石头,上官寒趔趄着疾步走到跟前,背靠着石头,有了石头护背,也不至于四面受敌。
“住手!”只听到一声断喝,上官严不知何时出现在眼前。他看看夏清浅和佘佘,又看看上官寒,语气不疾不徐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寒又好气又好笑,“大哥,这里是战场,不是谈判的地方”。言下之意就是你丫别废话,麻溜的帮着你弟弟对付眼前这帮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