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中年大汉见身边的十余个兄弟都是一脸的骇然,又疼痛得满头大汗,忍着剧痛不敢再出声呼叫,颤颤栗栗地小声说道:“刚才那神秘之人若是要取我等的性命,只需将这松针射入我等的太阳大穴之上,便会立时毙命此地。既然那神秘之人没有夺取我等性命之意,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好啦!”又一个大汉颤抖地说道:“若这神来飞针射入我等头脑之中,怕是早已没有性命了,还是快离开这里吧!”
十余个中年大汉早已吓得一脸煞白,一双手掌均是鲜血淋漓,早已吓得双腿都在不停地颤抖,待听得大哥之言,均点了点头,也顾不得再呼痛,四处顾盼着抱头逃逸而去。
躺倒在山脚之下的锦衣少年,见那个中年汉子狞笑着一枪向他小腿刺来,四周都是满脸如狼似虎的大汉围着他,右边一个大汉满脸狞笑着伸手要脱他的衣衫,锦衣少年惊慌地喊道:“求你们杀了小爷罢!小爷不活啦!”后面一个大汉高声狞笑道:“先脱光了再鞭打一百鞭,再宰了你这狂妄的小子!”又一个大汉从那锦衣少年的头后窜了上来,挥舞着手中大刀,狞笑着说道:“你小子想死还不容易,待我一刀砍在你那小脑袋上,看还能不能活!”那锦衣少年眼见这一众大汉如猫戏老鼠,高声喝骂道:“狗贼,快给小爷一个痛快!”
那锦衣少年见身前一个大汉挺枪向他腿上刺来,头后那个大汉又狞笑着挥起手中钢刀便向他头上砍下,正闭眼等死之际,突见周围这些大汉均是大声惨呼着翻滚倒地。锦衣少年听得周围的惨叫之声,惊诧地抬眼瞧去,只见那些翻滚在地的中年大汉的手掌之上,一滴滴的鲜血正在滚落下来,眼中满是惊骇之色,正向四周瞧看。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使锦衣少年心下大奇,过得几息光景,又见那个带头大汉惨叫一声,忽地翻身跳跃起来,满是惧色地一步一步顾盼着退向山坡边沿,不停地向四处呼喝询问,但四周均是没有声息。
那锦衣少年眼见一众大汉提着鲜血淋漓的手掌,均是不住颤抖地退到山坡边沿,渐渐止住了惨呼之声。心想必是有人相救了自己的性命,忽地躺倒身子,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息,而他那肩头着枪之处,鲜血早已浸湿了半身锦衣。
又过得数息光景,十余个中年大汉见四周仍是静静地没有一丝声息,那寂静更是让他们心惊胆战,又不敢再上前折磨那躺在山脚边的锦衣少年,便一步步向四周逃跑而去。过得数息,眼见那一众大汉已是跑得无影无踪,连他们所使武器及马匹均是不敢带走,而那神秘之人仍然没有现身出来。
锦衣少年见那一众如狼似虎的中年大汉四散逃跑,过得数息光景,才缓过神来,只见他抬了抬腿,一双大腿均是受到马鞭和刀枪的抽打,已然骨断碎裂,肩头之上的伤势也是血流不止,十分疼痛。忙高声呼叫道:“谢谢大侠救命,还望大侠再将小子送上马背罢,小子的一双大腿已然断裂哪!”
锦衣少年又呻吟得数息,但见四周仍是一片寂静。他只好咬牙强忍着肩头和腿上的剧痛,慢慢挪身在山坡边沿,斜身躺了下来。正在锦衣少年连声叹息之际,突见山坡对面缓缓走来一个一身着紫色衣衫的少年。那少年肩上似乎抗着一团燃烧的火焰,背上负着用紫色衫布包裹着的一把巨刀,那巨刀似乎十分沉重,那巨刀竟然与那紫衣少年短不了多少。
这紫衫少年便是李遥。他刚才尾随在那十余个大汉的身后来到了这里,突见那些大汉追踪上那锦衣少年,将那锦衣少年逼迫到山坡之上,将他紧紧围在中间。李遥不知那些大汉为何要追踪那个锦衣少年,便跃飞在一颗大树之上,十分疑惑地瞧看着那十余个中年大汉与那个锦衣少年相斗。
李遥听得那锦衣少年似乎出手管了他们什么不该去管的闲事,见那些中年大汉出手狠毒,锦衣少年的功夫虽然不弱,单打独斗或许有些胜算,但在这一众凶猛大汉的围攻之下,锦衣少年显得十分慌乱,其剑招更是乱了章法,出招之际没了路数,挡得了前边,身后又受到了袭击,险情一个接着一个,转眼之间,锦衣少年一人不敌众手,只在那些中年大汉手下走得数招,便已然身受重伤,躺倒在地。
李遥见那些中年大汉将那锦衣少年打下马来,不断对他刁难凌辱,见那锦衣少年一身硬气,若是再不出手相救,那锦衣少年必然损命于此,便伸手摘下一把松针,猛然向那十余个中年大汉的双掌袭去,将他们手掌击伤,以示警示,才吓退了那一众中年汉子,救下了这锦衣少年的性命。
李遥正准备离开此地,又听得那锦衣少年的呼叫。心想:“这里荒郊野外,若是那十余个中年大汉再度折回身来,那锦衣少年必然会又受欺凌,更不能活命,救人就救倒底罢!”便飞身跃下大树,向那锦衣少年缓缓地走了过来。
那锦衣少年见对面的紫衣少年似乎看见了自己,见他疾步走到自己的身边,向自己上上下下打量了几眼,才轻声问道:“兄台是你在这里呼救么?是哪里受了伤?”
锦衣少年见那紫衣少年疾步来到身边,听他询问,急忙点头说道:“在下刚才受到十余个狂徒的追击,幸得一位神秘之人相救,可在下的双腿好似断裂了,已然不能行动。”
李遥见锦衣少年长着一张瓜子脸儿,头上戴了一顶绣金小帽,唇红齿白,如雪的脸儿上微微泛红,似一朵鲜艳的花儿,这公子怎么会如女孩儿一般?竟是一时看的有些呆了。突见那锦衣少年低下头去,眼中好似流露出一丝丝的羞涩,李遥忙上前将那锦衣少年双腿和双手之上缠绕着的数根马鞭解开,说道:“在下略懂点医术,兄台双腿刚刚受过断裂之伤,此时医救效果比过些时日施救更要好的快些,兄台若是信得过在下,让在下就在这里先帮你接接伤骨可好?”
锦衣少年抬眼向眼前的紫衣少年瞧去,见他似乎与自己的年纪相仿,紫衣少年脸上的线条十分的高雅,一双眼睛漆黑得有如深潭,短短的小下巴微微向上翘起,嘴唇似乎微微弯曲着,整个脸庞在那阳光之下,竟然闪发出一种说不出的乳白色的光彩,又是那样的迷人,看了数眼,似有一种离不开他那张俊雅脸庞的感觉。而这紫衣少年的肩头,刚才自己远远看去在紫衣少年肩头不停游动的那一团燃烧着的火焰,竟然是一只有如小猫般大小的火红的狐狸,那火红的狐狸,此时正拿一双亮晶晶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看着他。
锦衣少年见此时这里再无其他之人,听得紫衣少年说他略懂医术,虽是一片疑惑,却又无法行动,只得点了点头说道:“那就烦请兄台帮忙医治,若是有效,在下定然厚谢!”
李遥瞧得那锦衣少年脸色一片绯红,伤处疼痛得满头大汗,微微笑了笑,说道:“在下哪有看重兄台的酬谢。兄台不可再说话啦,这医治或许有些疼痛呢,兄台可要忍住啦!”
锦衣少年点了点头,说道:“兄台但医无妨,在下能挺住啦!”李遥见那锦衣少年眼中似有些疑惑,抬起手来,瞬间点向他的足中穴和关中穴。锦衣少年瞧得那紫衣少年挥指点向脚部数个穴位,见他止血、认穴、点穴一气呵成,出指如风,感到好不惊奇。脚上的断骨处,再无刚才那般的钻心疼痛。锦衣少年低头又见那紫衣少年要将自己一双鞋子脱了下来,慌忙抬起手来制止他的动作,急声说道:“兄台能不能别将在下的袜子脱了下来,在下汗脚,极臭极臭呢!”
李遥听得那锦衣少年的话语,笑着说道:“脚臭有什么关系,只要能医治兄台的伤处,在下也能忍受!”锦衣少年又慌乱抬手制止李遥,说道:“在下因赶路,许久未能洗脚了,实在臭不可闻,兄台还是不要给解下来的好!”李遥见那锦衣少年一双手将他的双脚护住,只得疑惑地放开自己的手。再抬眼仔细瞧向锦衣少年,但见他肤色胜桃花盛开,大大的眼睛,小巧的嘴唇,尖尖的下巴,脸色之上透露出如玉薇姐姐那般的一片娇羞的色彩,玲珑的鼻子上透露出丝丝珍珠般的汗迹。李遥微微愣了愣,心里想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美艳的少年。”忙说道:“在下不脱兄台的袜子便是。”
锦衣少年见那紫衣少年不再脱下他脚上的袜子,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息。突然,他只感到自己的一双腿部,似乎被放在了那烈火之上炙烤一般,双腿之上立时传来一阵奇烫,一股热浪瞬间涌入他的全身,他那有些苍白的脸庞之上,瞬时滚动出粒粒珍珠般大小的汗珠。锦衣少年低头看去,但见那紫衣少年的双手,竟是紧紧捂在他那碎裂之处,那碎裂之处正是有一股如火焚一般的热浪向他全身袭去。
或许是那股庞大的奇热让那锦衣少年忍受不住,他抬眼瞧着李遥竟是大声地呻吟了起来。锦衣少年此时的呻吟之声,瞬间使李遥心中传来一种说不出的奇异之感,那种奇异之感,从未有过。李遥觉得好不心慌意乱,头脑之中瞬时出现一丝晕眩,就连他自己的心跳之声,都似乎突地加快起来。
李遥大是疑惑,急忙稳定心神,一边迅速将锦衣少年腿上的断裂之处用手掌向里捏去,一边又将自己体内那庞大的滚滚内息传入那锦衣少年双腿断裂之处。过得数息光景,李遥抬起头来,小声说道:“兄台的双腿断裂之处已然接上啦,但兄台至少在三四十日之内不可行动,需得找一处地方静静修养,待兄台的伤处恢复完好,再行走才能不留后疾啦!”
锦衣少年此时已然停住呻吟之声,一张俊俏的脸庞之上,似乎已然涌上一片潮红,满脸流淌着晶莹剔透的汗珠。只觉得刚才那股奇怪的烧灼之感,已然突然间消失,原先十分剧痛的双腿,此时已是传来一种麻木的感觉。
锦衣少年瞧着紫衣少年医治他伤脚的手法,惊诧万分,更是有些不可思议,抬头瞧着眼前这个紫衣少年,脸上又是一片绯红,有些腼腆地对李遥说道:“谢谢兄台的施救,此时我不能行动,这里四处无人,还盼兄台能将在下放上那匹马上,在下再慢慢在这附近寻找住宿之所疗伤好了。”
李遥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既然救了兄台,在下便再送兄台一程好啦!”紧接着,李遥见那锦衣少年的肩头之上,此时还在流着血迹,忙上前伸手点中他肩上几处大穴,那流出的血迹立时止住,受伤之处竟是一片麻木之感。
锦衣少年瞪大着双眼,瞧着眼前这逐渐有些神秘的紫衣少年,想起刚才他医治自己双腿的医术是那样的神奇,而此时又见他出手如风地将自己肩头着枪之处的流血瞬间止住,更是十分惊讶。抬头说道:“没想到兄台这医术真是神奇万分呢,这种超凡入胜的医术,这片天地怕是无人能及罢!”
李遥止住那锦衣少年肩头枪伤之上的流血,见他惊奇地瞧着自己,又说他医术十分高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在下也只是初学而已,与那些神奇的高手相比,却是差的太远啦!”说着,又去一边将那锦衣少年掉落在地上的宝剑捡了起来,将锦衣少年的马儿也牵了过来,上前对锦衣少年问道:“兄台在这附近可有亲戚朋友?”
锦衣少年摇了摇头,说道:“在下对这里可不熟悉呢。”
李遥又对锦衣少年问道:“刚才兄台是如何得罪了那些凶猛的中年大汉?他们为何要使下如此残忍的手段?”
锦衣少年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说道:“兄台是如何得知在下得罪了那些贼子的?”李遥自知有些失口,随即慌乱地说道:“在下刚才见这里掉落了这么多的刀剑棍棒,兄台又受了这样极重的伤,想必兄台刚才与人有一番激斗呢!”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所说,微微叹息一声,怒声说道:“在下上午在一个镇子之上不小心与家人走散,正四处寻找家人之际,在路边突然看见一个狗贼调戏一个少女,那狗贼行为语言十分无耻下流,在下看不过眼,便上前制止,哪知在下与那狗贼打斗之间,失手将那狗贼打伤。谁知那狗贼却去相邀了一众狂徒紧追了过来,在下眼见对方人多势众,只得向这边逃避过来,那一群狗贼紧追不放,将在下打下马来,在下受尽凌辱,正想寻死之际,幸得一位神秘高人出手相救,否则,在下怕是已然身死在此地啦。”说着,又似想起刚才的情景,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眼中满是泪痕。
李遥听得这锦衣少年之言,对他那行侠仗义的行为大是敬佩。说道:“兄台这种高侠之义,定将有所回报,小弟真是失敬了!”说着,竟是向那锦衣少年躬身行了一礼。心道:“这位公子怎么说话有些娘娘腔调呢?好象玉茹妹妹的声音。”接着又想到,这位公子好有侠义心肠,刚才应该及早出手相救他呢,不该让他此时受到这么多的伤痛呢!
锦衣少年见眼前这紫衣少年向自己行礼,“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柔声说道:“兄台折杀在下啦!兄台身怀绝技,刚才又出手给在下医治受伤之处,在下却是无法给兄台行礼啦!”说着,又嘻嘻地笑着对李遥问道:“兄台救了在下,却不知兄台如何尊称?我们这么说着话儿却是不好称呼呢!”
李遥刚才见那少年说他是出手相救一个不相识的少女,才引得那十余个贼子的追杀,心里一时便对他颇有好感,刚才未能及时出手相救,感到有些愧疚,听得他问起自己名称,微微笑了笑,说道:“在下名叫李遥,是晋州李家庄人氏。”
锦衣少年听见那紫衣少年说他名叫李遥,立时惊讶地说道:“什么?兄台真的叫李遥?”李遥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在下的名称岂能有假?兄台如何这般惊诧?”
锦衣少年有些惊讶地瞧着李遥,头脑中一时有些晕厥,心里却是想道:“我的名称叫‘梦瑶’,怎么与他这名称如此相近?如若这李遥问起自己名称之时,怎么好开口说出自己的名称呢?”梦瑶想到这里,又抬头瞧向身旁的李遥,不由得一脸的娇羞,最后连瞧向李遥的勇气都是没有了。
李遥却没能看见那锦衣少年脸色之上的瞬间变化,见他躺在草地之上,瞧了自己几眼,突地转过脸去,呼出的气息显得有些急促,忙上前说道:“在下先将兄台送上马背,咱们去前面的小镇,给兄台找个客栈住下好静静地养伤。”说着,便上前将那锦衣少年抱了起来,向他那匹马儿走去。
李遥环腰将那少年抱了起来,只觉得他的身体似乎一身无骨,十分软绵,有点似万紫嫣小姐那般的体质。紧接着,锦衣少年的身体之上,又似乎还传来微微的颤栗之感,而他那身体之上,散发出来的一种少女的味道,更令李遥心下大是惊奇,而锦衣少年露在衣衫外面的一双小手,那小手似乎没有骨节一般,十指修长白嫩,有若水葱般的纤细,十指之上又十分的圆润和雪白。李遥低头瞧向怀里抱着的少年,但见他脸色之上紫色一片,眼光瞧着自己又低下头去。
李遥瞧见那锦衣少年十分窘迫的样儿,高笑着说道:“兄台好似女孩一般,害什么羞呢,在下是在帮兄台上马啦!”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之言,又“嗤”的笑了一声,说道:“李公子怎么就觉得在下是在羞涩啦!在下是想到自己竟然要你帮助,这一生第一次被一个陌生男子抱起,感到好不自在,心里不好意思呢!”说着,似乎觉得有些失口,又忙着说道:“李公子的手段十分神奇,在下的伤处竟然不痛了!”
李遥将那锦衣少年放上他那马背之上,上前牵过那马儿的缰绳,回身对锦衣少年说道:“前面要是能找到一个小镇就好啦,对兄台的疗伤就快多了!”接着又似想起什么,回头对那少年问道:“不知兄台怎么尊称?还望兄台见告。”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询问他的尊称,在马背上略为有些愣怔,接着又笑了笑,说道:“小弟名号‘道隐无名’。名字之中也恰好有一个‘瑶’字呢,小弟我这‘瑶’字是王旁的‘瑶’字,不知李遥公子的‘遥’字是哪个字?”
李遥笑了笑,说道:“据在下的爷爷讲,我的‘遥’字是金眉先师取的,说是取自‘净土非遥,灵山不远’之意。”
锦衣少年听得李遥所说,立时惊诧地说道:“李遥公子所说的金眉先师,不知是不是云安寺的老仙师金眉老法师?”李遥点了点头,惊诧地说道:“云安寺的老仙师金眉老法师正是在下的先师,兄台认识金眉先师?”
锦衣少年嘻嘻笑着点了点头,说道:“金眉仙师与在下的师父云鹤仙师是师兄妹呢!”接着又说道:“原来我与李遥公子竟也是师兄弟啦!”李遥惊喜地说道:“真的?真没想到这样有缘,竟然在这里还遇到了同门的师兄弟!”
两个少年一路说笑着,锦衣少年虽是虚汗淋漓,好似已然忘记了肩膀之上和腿脚上的伤痛,又逗玩了一会儿李遥肩头的狐儿,显得好不欢喜。紧接着,两人又叙了年龄,那锦衣少年却比李遥又要小得两三个月。李遥只听得那锦衣少年的名号叫“道隐无名”,名称中也有个“瑶”字,却不知他姓什么,如何称呼,见师弟不想告知于他,也不好再询问。
两个少年正说得开心,突听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之声。李遥回过头去,只见那山路之后,突然间风驰电掣般奔驰过来六七匹马儿。马上有两个四五十岁的虬髯大汉,五个十三四岁着一身青衣的小少年,紧紧地追赶了过来。
一行众人奔驰到锦衣少年的身后,似乎都松了口气,立时飞身下马,惊慌失措的疾步向锦衣少年奔跑了过来。
李遥正与那锦衣少年向前面一路说笑着行去,突见后面慌慌张张地追来两个虬髯大汉,以及五个着一身青衣的俊俏少年。李遥回身瞧见锦衣少年瞧着疾步追赶上来的众人,脸色之上似有微微的怒意,拉住马缰停了下来,不再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