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H市。
老爸正在和同学喝酒。
“今天就喝这些了!我得去工作了。哎呀,我的儿子也不成器,成天就知道要钱。什么时候能自己赚钱该多好,呵呵……”
“那行,我也不拦你。”
并没多少寒暄客套,因为这是同学儿子的婚礼。和同学之间其实也没多少好说的,老爸的人缘只能说是一般。只是他们那个时代的人都很热情。
刚刚离开酒店,老爸的脚步就快了起来。
如同一阵风,很快到了家里。一进家门,看到老婆正在拖地。
“你这风风火火的回来干嘛?又喝酒了?一身酒气。”
老妈一脸嫌弃的样子。
老爸看到这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喝了两口酒就觉得太阳穴直跳,你没事什么都好。”
“你就是疑心重。我看你以后戒酒得了。”
“嘿嘿!我看这喝酒是绝症,我是借不了了。”
说着他从兜里拿出一瓶大宴,又惹得老妈白眼。
可是老爸脸色一变。
突然挥手,把老妈向后一弹。老妈坐在沙发上,看着大门口。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打开了,一群人一拥而上。
两个相貌相似的年轻人并肩站着,俯视着这对夫妻。
“我家主人想请你们走一趟。”
神色傲然,语气轻描淡写。老爸第一次感觉到这样危险,来人分明没什么特殊。
可是这两个年轻人的身上,却有着非同一般的味道。
“呵呵,我们走就是。老婆,你刚做了手术,千万要慢点走。我们去见一个老朋友。”
老爸眯着眼睛笑起来,一边说着微微转过身,拿起酒瓶在嘴里灌了一口。
“嗯?老头你找死!”
一个青年突然跳起来,一脚对着老爸的头踢去。这一下速度太快,任谁都反应不过来。
可是老爸就像是被青年的力量影响,向下一跪,整个人向后躺去。
“呜哇哈哈哈~”
老爸突然放声大笑。
这笑声看似从耳朵传来,却透过人的气脉。老爸眼睛瞪得老大,生怕出了一点错。
内气全部放了出去,老爸抓起老妈的手就走。
“你,你到底干啥了?小冬不是告诉你以后最好不要和人动手的吗?”
老妈可是被吓坏了,本来想质问自己的丈夫到底惹了什么事情。可是一看到自己的老公突然一语不发的出手把人定住吓了一跳,觉得这已经不是武术能解释的了。
“呼……哈!不动手,我不是没动吗?现在一点儿劲儿都没了,赶紧跟我走。”
“走?去哪儿?”
“当然是跑路啊!你以为小冬身边两个女孩儿都是什么人,这件事肯定和他们有关。我早就料到不对,咱们赶紧撤,到一个谁都找不到咱俩的地方……对,连小冬都找不到才最好。”
“你说啥?”
老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说,让小冬觉得咱俩都死了才最好!你看我和你在一起窝囊了一辈子,你想让咱儿子也和我一样吗?”
看着他那坚毅的眼神,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认真的。
“我,就……都听你的。”
收拾了包袱往外走,到了青天白日之下,那些人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在这里乱走。
这里是自治区,不但不是自己的地盘,还有不少大人物来这里隐居,所以在外走路要小心。
“他们如果逃了我们可要受罪,为什么不追过去?”
半边脸都有刺青的中年人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年轻人则是看着前方,胸有成竹的说:“他们还逃不掉。我和你说,刚刚如果他想杀人,除了我们二人谁也活不了。”
另一个则面色严肃:“少杰,我们从没想过武术练到巅峰也能临近大道。不要小瞧了他们。”
沐少杰:“那个废物老哥替我说好话,让我能出来玩儿玩儿,有什么责任我来担着。师兄,你小心过了头。那个老头是武者没错,老太婆只是普通人。如果那个老头儿年轻三十岁再有这样的功夫,或许还有逃走的可能。现在……哼!他连生出余力的机会都没有。”
“嗯!少杰你这么说了,一切就你来决定。”
另一个年轻人语气有些奇怪,并不像是年轻人的语气。他们一路慢慢向前走,而石冬的老爸老妈则慌不择路的进行逃亡之中。
就这样两天过去了。
十来个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小旅店附近。
“火车站就在这附近……莫非你帮他们逃走了?”
沐少杰很生气,没想到循着二人的精神走过来,却看到了完全不同的一个人。
是的,只有一个。
“你们这些混蛋,今天就谁也不要活着离开了。姑娘我快等不及杀人,是你们先动手呢?还是我先呢?”
说话咬牙切齿,眼里仿佛冒着火。
草朵荷手里提着两把沾血的刀,两边是被切碎了的尸体,先前进来的七个人无一例外死在这里。
“鬼……鬼呀!”
剩下的五个普通人见到这幅景象,吓得够呛,有两个转身就跑。
就在这时,两根针精准的刺在那两个人的脖子上。他们浑身的力气就像是被一根针抽走了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不知道是死是活。
“袖里飞花?草帮。”
年轻人之中说话比较老气的人眉头抖了抖,似乎是认识小荷的这一手。
小荷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哦?能认得草帮的人,看你的年纪虽然不像,可是长的却和十八年前没什么区别。就是说,你们俩就是沐家培养出来的杂碎了?”
小荷以前行走江湖说话都没这么损,和石冬呆了一段时间之后染上了这个习惯。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听了这话眼睛里直冒火气,沐少杰看着小荷说:“你嘴巴可干净一点,沐家的名讳不是你这样的野人能叫的。”
“少杰,这姑娘不是一般人。她在十八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婴儿,可是听她的语气却对我的样子记得一清二楚。那时候正是我们清缴匪帮的时候,国内上下几百个匪帮都被我们清掉了,要说值得尊敬的一帮人,他们算是一个。”
十八年前,就参与清缴匪帮?那么这个人现在多大了?究竟是否可以成为“年轻人”还真是值得商榷。
“小姑娘,我们之间有些因缘。在你临死之前说出你的名字吧!我愿意承受你的业力。”
老气的人话音刚落,空中顷刻出现了一寸长的青光。
小荷立刻感觉到一股透骨的寒意,她眼睛眯了起来。幼时所见的光景一点一点浮现在脑中,她突然理解了当初石冬给她描述的飞剑。
“原来如此,这就是飞剑。我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你说要杀我是吗?那我们就动手吧。我叫草朵荷,你的名字呢?”
小荷眼里他们必须要留在这里,必须要全都杀掉,一个不留。
母亲,记忆中浅浅的温暖的影子。她刚把自己生出来不久,就遭到了匪帮的洗劫。
分明和那些人没有关系,这些人也完全不管江湖上的“祸不及家人”,二话不说大肆杀戮。
“我的名字是胃肠清,听到我的名字对你而言也没多大意义了。最起码到了地府可以告我一桩吧!”
话音刚落,青芒消失。
小荷的双刃贴着自己的后颈,接着巨大的力量整个人向后来了一个空翻。
“唰!”
手中的双刀就像是柔软的纸片一样被青芒削成了四片……
“好锋利!削铁如泥不过如此,这就是真正的御剑之术?莫非他们真的有什么修行在身上?”
小荷的血液沸腾起来。
“龙腾虎跃!”
小荷凌空踩踏,突然上升了一个阶段!
飞剑不知什么时候竟然贴着小荷的脚底面飞过,带走了小荷的鞋底。她凌空踩踏一下子上升了半米,不然现在已经被拦腰截了两段!
“嗷呜~”
空气发出了炸裂声!
仿佛巨龙从地下升腾而起,一股火红色的气流猛然席卷了胃肠清。
“我记住你了,胃肠清。听起来就是清热去火的好东西,不过就算你是良药,今天也要把根烂在这里。”
小荷的手里紧紧抓着飞剑,她的血流淌在青锋上,只有一寸长的青芒真的非常小,就像是一把飞刀。
“血污……”
胃肠清浑身被炸伤,仔细一看并不是真正的炸裂。那其实是小荷连续八十一拳拳掌力量全部印在了胃肠清的身上,让他气脉断绝的招式。
“你说血污是吗?说得对,我的血染上你的飞剑之后,它就不是那么听你的话了。”
小荷微笑着,眼睛却一直盯着另外一个年轻人。
沐少杰。
他的实力绝不低于胃肠清,并且能够看清小荷的每一个动作。但是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动手的意思。
到了现在,他甚至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少杰,拜托你,把我的飞剑带回去。”
胃肠清说完这句话,小荷吓得差点转身就跑!
莫非这个人打算自爆?
刚刚这么想着,胃肠清的头突然飞了起来。
血液流淌了一地,头有些发呆,看起来比较祥和的一张脸。
他的头飘着,渐渐地落到地上。
沐少杰在身上擦了擦手:“虽然不是直接触碰,也觉得有些脏。你说呢?小妹妹。亏你杀了我的师兄,真是了不起。你真的是武者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小荷有一种不妙的预感,手心的飞剑竟然也不发出一点颤抖,似乎跟随着主人生命的流逝而流失了自己的性命。
“不只是你的师兄,你也不要想逃。”
小荷现在在逞强。
眼前的年轻人,实在是强的过于明显。只要稍微探查一下,就能知道他身周溢满了内气。这股气要比小冬哥的气强壮数百倍。
对付这样的人,即便用尽自己所有的内气发出最强的一次攻击,也难以把气打入。
连伤到他都是困难之极,这样的人根本不会露出破绽。
“我该怎么办……小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