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天亮。床头闹钟不知响了多久。我闭着眼摸索着闹钟。想关掉这烦人的一度让我痛恨的噪音。大概闹钟感觉到了來自主人浓浓的厌恶。还沒等我关掉它。便识时务的停止了闹铃。世界终于又清静了下來。
然而沒过多久又闹腾了起來。不是闹钟是安明。他趴在我身上调皮捏我的脸。做出各种搞怪表情。“妈妈。送我去上学。”
昨晚喝了酒。头到现在还晕乎乎的。正是困倦的时候。翻个身将他搂在怀里。含糊不清地呓语:“别闹。睡觉。”
怀里的小人不自在的挣扎着。连叫好几声我都沒理他。“妈妈妈妈妈妈。我要迟到了。”
“唔。几点了。”我伸个懒腰白痴的问道。安明才两岁多根本不会看钟。说完趴在床上继续睡。
有些习惯不管经过多少年都改不了。比如爱赖床。闹钟不闹个半小时起不了床。于是安明每天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叫醒我。比如爱吃某家的豆浆油条和肉包子。因为曾经他常给我买。比如……爱温以漠。这是多年來戒不掉的感情和习惯。原本戴在右手上的银环戒指内侧刻的早已不再是“”。取而代之的是“”。
江可欣狠狠拍下我的股。八十分贝嗓音震耳欲聋。顿时睡意全无。“起床了。七点半了。”
打了个激灵。反射性的坐起來。第一时间更新迅速洗脸刷牙。不自觉回忆起昨晚的情景。只依稀记得温以漠俊脸阴沉得厉害。我到底说了什么话惹到他了。还是因为我吐脏了他的车子。他的衣服。记得在美国的那晚。我也因为喝酒吐脏了他的衣服。他当时可是很嫌弃的把我推开。
“妈。别发呆了。快去上班吧。”安明背起小书包牵着江可欣的手笑盈盈地走过來。“干妈送我去学校。”
我拿毛巾擦掉嘴角的牙膏泡沫。朝江可欣投去一个奉承的笑脸。眼睛都眯成了两条缝。“可欣。谢了啊。”
江可欣低头问只有85公分高的小不点。“安明。你叫我什么。”
安明十分配合的大叫一句:“干妈。”
“哎。真乖。”江可欣颇为得意地揉揉安明的头发。话锋一转对我说:“看到沒。我干儿子。就冲他这声干妈。我得去送他上学。给他买糖吃。”
“干妈真好。”安明立马狗腿起來。抱住江可欣的大腿蹭啊蹭。我呆呆的眨下眼。小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这个了。
一大一小有说有笑的离开。房间里的闹钟又响了起來。跟“追命连环coll”似的。那是我脑子一抽设置的。每隔十分钟闹一次。每早把我折磨得抓狂。伴随着铃声匆匆起床。匆匆送安明上学校。再风风火火地乘坐着八点四十五分的地铁。坐车的十分钟内火速解决早餐。
我狼吞虎咽的啃着包子。三口一个。人是铁饭是钢。我一直秉着母亲大人的“经典十五字名言”。。民以食为天。以少吃为耻。以多吃为荣。所以每天早晨五个肉包子。加杯豆浆。边吃边看关于房地产行业的最新消息。却不知坐在旁边的帅哥看了我多久。
“干嘛。”我满口包子。含糊不清的问他。
他一阵尴尬。连忙摆摆手。“沒……沒什么。你继续。继续吃。”
我沒好气翻个白眼。我承认我的确粗鲁了点。像个“饿死鬼”投胎似的。但是沒必要摆出这副吃惊的表情好吧。
一下地铁我背起包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到公司。然后等电梯。紧张的看着显示器上的数字。25、24、23……时间漫长得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还差两分钟就到九点了。迟到会被扣全勤的。我有种走楼梯的冲动。“叮”。电梯门终于打开。就连开门关门我都觉得太慢了。
紧张的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天知道我有多希望数字停留下來不要动。踏进办公们的那一秒。刚好数字动了下九点整。我拍拍胸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自言自语:“幸好沒迟到。”
坐在对面电脑前的温以漠挑起眉看我一眼。只是瞟一眼而已。沒说什么。反正他都习惯了。我几乎天天都这样。
过了会儿我看到他站在落地窗前接了个电话。心情似乎很不好。微微皱了下眉。靠在窗子上意味不明的看了我好久。
我摸摸鼻子。忍不住问他:“怎么了。”
“今晚陪我出去签合同。”温以漠坐回位置上。又开始忙碌的工作。
最近在谈的是和李总的那个合作。不会是吧。还要我去……
纵然千不甘万不愿。还是得去。温以漠说人家指名道姓的要我去。否则一切免谈。看來我得发挥出自己的十八般武艺了。务必拿下双方签了字的合同。任职几个月以來。不仅从未给公司做过贡献。而且名声太差。逆袭是否成功在此一举了。第一时间更新
应酬的时候奇怪的是只有蒋总带了一个女人。李总依然叫我坐到他身边去。我一边给他倒酒一边三句不离正題的谈工作。他总想岔开话題。被我三言两语敷衍过去。他劝我喝酒。我用各种理由推辞。不等他说话。直接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最后李总一拍桌。将满杯的酒放在我面前。“柳秘书今天喝下这杯酒。我就签了合同。”
话说到这份上。看來是躲不过了。心想一杯而已。不会醉。我笑道:“李总此话当真。”
李总伸出四根手指头晃了晃。笑笑说:“当真。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那我就喝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端起酒杯。杯口刚碰到嘴唇就被温以漠抢走。他一口喝尽。
大概是怕“不胜酒力”的我又醉得趴下吧。然后再胃难受。吐脏他的豪车。所以才会替我喝酒。
温以漠勾起唇角。又给自己倒满。“我替柳秘书喝三杯。”
他一连喝三杯酒。
李总双眼微眯。很快又恢复神情。不依不饶地对我说:“柳秘书不给李某面子。”
温以漠保持着微笑。反问他:“难道李总认为我堂堂恒泰集团总经理的面子沒有区区一个小秘书的面子大。”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多个敌人不如多个朋友。以后说不定有需要恒泰帮忙的地方。更何况温家是a市的首富。李总得罪不起。其实合同他迟早都是会签的。不过是想端着态度。做作罢了。
虽然猜出了李总的心思。但我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拿着合同在车上看了一遍又一遍。笑眯眯地朝温以漠晃晃合同。“你看你看。签约了哎。第一次谈合作。竟然成功了。”
温以漠靠着座椅。慵懒的发出“嗯”的声音。他早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足为奇。可我不一样啊。我第一次应酬。第一次谈下合作。尽管大部分功劳在于他。我沒功劳也有苦劳啊。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快到小区了我才恋恋不舍的把合同装进文档袋里。小心翼翼的装好再交给温以漠。
眼看着车子开远我才回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走在灯光阴暗的小区里。总感觉背后有人。转头过去却又沒人。和往常一样的安静。甩甩头。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
突然地上有个黑影逐渐靠近。我惊得撒腿就跑。终究还是被黑影那双强劲的手拽住了。他用力捂住我的嘴。被拖到稍微明亮点的地方。我才看清他的样子。是龙哥。
他迅速将我推进黑色面包车里。海子钳住我的手。用一条很粗糙的绳子紧紧捆住。我被绑得生疼。再熟稔的用黑布条蒙上我的双眼。
布条下的眼眸全是惊恐。我情绪激动的问道:“你们要带我去哪。”
龙哥对我吹口烟雾。冷笑:“去了就知道了。”
是王季源。记得上次龙哥想绑架我时说王季源要见我。我一向本分守纪。从未的罪过任何人。他们跟我什么仇什么恨。多次要绑架我。难道是在海边那晚。我偷听他们谈话。被发现了。
我揣揣不安的。坐如针毡。这一次温以漠他还会出现吗。他会來救我吗。
“到了。”龙哥先下车。海子拉我出來。我小心谨慎地跟着走。眼前的光越來越亮。只是什么都看不见。好像进了一个房间里。他们突然不走了。龙哥语气变得恭敬起來。带着奉承的意味。“王小姐。人我给你带來了。”
我心里“咯磴”一下。王小姐。怎么不是王季源。听龙哥的口气和称呼。这个王小姐应该來头不小。是王季源的姐姐或者妹妹。心底一个假设一闪而过。那是我最不愿意相信的。一定是我想太多了。不可能是她。绝不可能。
许久。听不到王小姐说话。只听到龙哥低声问海子:“王小姐写的是什么。”
难怪沒声音。原來她写在纸上了。无数个疑问齐齐涌上心头。王小姐是哑巴吗。不是能说话。只能靠写來交流。
龙哥不识字。估计海子懂。所以才会问他。海子小声回答:“王小姐要我们把这女人带到‘五月花’去。”
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似乎在害怕。可以断定他畏惧王小姐。
王小姐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五月花是a市出了名的烟花之地。是个歌舞厅。我不由得也害怕了起來。王小姐果然阴险毒辣。
“你们要干什么。放我走。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们。尽管开价。”我奋力挣扎着。百般诱惑。他们要的无非就是钱。“我爸是远行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只要你们把我放了。我会给你们一笔钱。我可以保证我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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