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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我舍不得/第6章(1 / 1)

——雨水也无法掩盖的哭声已经不再是纯粹的悲伤,而是痛彻心扉。百度搜索(飨)$(cun)$(小)$(说)$(網)XiangcunXiaoshuo.com百度搜索暖色小说网

“我会陪你去英国。”席阳抚摸着李昔柔软的发丝,对她温暖的笑,即便她的表情是那样的淡然。

“汐姐,该怎么办?”李昔看向窗外澄澈的天空,声音有些小并且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席阳一顿,声音有些低沉“我很抱歉不能守着她。只是,我没有办法让你一个人去英国。”

“我有原,席阳。你大可留下来陪着汐姐,她现在,很害怕。我已经没有办法像从前那样陪在她的身边。你是知道的。”她的声音听起来极其不真实,带着雾气一样的飘渺。

席阳耐心的听完以后,心便又沉落了几分,声音越发的低沉“她被江浩世接回江家了,所以不用担心。”

“席阳,我希望你和汐姐都能好好的。”

“我知道。”

再度抚摸着她的头,席阳笑“那我先走了。”

“好。”

房门落上,空旷洁白的房间只剩下李昔一个人。李昔低垂着双眸,呼吸有些急促,心脏又开始一阵一阵的疼。

自从送走了亚禾以后,心脏便就习惯这样的疼痛。不是那样痛到麻痹,而是一阵一阵的袭来,每一秒都在提醒她将要离开的事实。

而每当这个时候,她也清清楚楚的明白了一件事:她刚刚又想起了他。

这并不像可以戒的习惯,可以轻轻松松的戒掉或者释怀,这恍若已经融入了骨髓里面,戒不了,也忘不了。因为这也是,她喜欢他的一种方式,不是吗?

抬起眼眸,李昔轻轻开口“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想念。

——黑暗的别墅里

“主人。”

一个黑衣男子毕恭毕敬的站在一张宽大的工作桌前。

桌前的男人微微抬头,银色面具下面的嘴角阴冷的弯起“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我已经了解到,帝家的少主这一次会带着李昔小姐前往英国,就定在三天后。”

“很好。”

“那主人,我们接下来......”

“当然是,让飞机怦——”男人说的云淡风轻,语气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兴奋。

“是。还有一件事,就是莫雨已经在准备回国了。”

“真让人兴奋。告诉她,我的公主,我会在这里好好迎接她的。希望这一次,她不要让我失望。”

“是,主人。”

“哈,哈哈——”男人的笑声使整间别墅越发的可怕起来。

暗黑的秘密越来越朦胧,远久前的不安气息铺面而来,到底会是谁赢谁败?谁知道的呢?

破碎的心随风而去,回不来的是心也是人。她说,她会回来的,但,遗憾的是,她说谎了。她,回不来了。

许多年以后,亚希问亚禾“为什么当初不把她找回来?”

亚禾看着头上的白发,依旧淡然“不是我不想,只是没有机会。”我从来就是没有选择的啊。

“那你还爱她吗?”

“没入骨髓算不算?”

“自然是算。”

“那就是了。”

人的一辈子有太多的得与失,有时候不是不珍惜,只是没有机会。当某天在你身边的不再是你最爱的那个人时,也许会难过,会悲伤,但千万要记得你爱她,她爱你。

时间无论流逝了多久多快,即便那份爱它来自曾经,也是极度温暖的。所以,如若可以怀念也不要难过,用幸福与感激的心情去怀念,不是很好吗?

当我清醒的那刻,幸运的是,我终于可以等待你。遗憾的是,我再也等不到你。

——亚禾

天乌黑的仿佛要掉落,将所有人给埋没。看似就要哭泣,却隐忍着不让眼泪掉落。冷风刮过,路上人们的脚步便又跨大可几分,焦急的什么恍若在责怪着为什么今天怎么冷?

车辆再宽阔的公路上来回疾驰,掀起一地的尘土,偶尔弄到路边人们的身上时还会引来一声又一声的咒骂,明知道没有人回应却依然想要图个痛快。

此刻,一个修长身影显得格外突出。他身边有许多不停奔跑快速走着的人们,唯有他一个人不紧不慢的走着。

神色平静的看着前方,依旧毫无焦点,黑色的长款棉衣依旧将他衬的那般好看,头发即便凌乱却也无法掩盖那精致的五官。

他就像一个没有任何指引的新生儿,凭借这脑海里唯一的指引朝前一直不停的走着,前方有只有他自己可以看见的东西。

医院里,李昔禁闭的双眼蓦的睁开,下一秒,秀眉紧紧蹙起,右手紧紧按住左心脏处。许久,才失声喊出“好疼。”

身边的帝原一惊,赶紧按响了铃声,很快,席阳与暮宁一同赶了进来......

亚禾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到K.LW大门口停住了脚步,视线停留在液晶屏幕上,有些微怔。

——我会死的啊,亚禾。

——不会的,不会的。

——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

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带着惊讶但思索了一会后,淡淡的移开视线,不言不语的朝对面的马路走去。

申斓汐正好在对面的露天舞台上顶着冷风表演,人群挤满一片,台下一片黑乎乎的,她勾起嘴角,有些疲累。

她有些笑不出来了。

这时,她走到舞台最前,将脸旁的话筒用食指与大拇指轻轻捏住,正想开口,对面公路的一个身影让她顿时无法出声。

底下顿时骚动一片,更多的是不解的看向她,在那一瞬间,一切都乱了。

直到她的声音透过话筒响彻整片场地“表哥——”

一辆轿车直直朝路中间的亚禾冲来,车鸣声让他停住了脚步,他侧过脸去看那辆车,司机慌张的想要停止,只是无能为力,同时也预示着针扎无效。

“砰——”沉闷的碰撞声响起,世界恍若静止了般,就好像只留下这一种悲伤的声音。

“砰——砰——”紧接着的两声,彻底使亚禾微微扬起些高度又重新跌落在了地上。

鲜血布满了他白皙的肌肤,是那样的触目惊心。他双眼无神的看着乌黑的天空,嘴角扬起一抹惨淡的笑容,虽美,却像极了即将消失的尘埃。

行人停下奔跑的脚步将他团团围住,议论声让他疲惫的合上眼睛,在听到那声失声痛哭以后,他没有了一切念想。

但他知道,他清醒过来,他的抑郁症终于得到了救赎,只是现在真的连告别得机会都不给他吗?怎么会感到难过呢,谁知道呢?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你是特别的,亚禾。

——感谢你陪在我身边,亚禾。

——我会死的啊。

——我会回来的。

现在,是我要先你一步远去了吗?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违背约定,怎么可以呢?

实话说,舍不得,李昔,我舍不得。

后来,雨水与血水融合在了一起。“淅淅沥沥”的声音就好像连老天都抑制不住的哭声。

“昔,拜托你,拜托你......”席阳看着那仪器逐渐归于平静,紧紧握住李昔的手忍不住哭出声来。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唯有暮宁正在努力的抢救着,汗水沾湿了她的前额与发丝,但她却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李昔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面色毫无血色,呼吸越来越弱,眉头轻蹙间不安的情绪在她脸上格外明显。眼泪顺着眼角没入枕头,然后,破碎。

帝原坐在急救室的走廊外,发愣般的看向大门,生怕错过什么,哪怕是分毫他也不愿错过。

也许是看起来过于平静,亦或者是悲伤到说不出话来,走廊一片安静的可怕,谁都不愿意在这等待的时刻说出什么担惊受怕的字眼。

不能,也不敢。

“亚禾——”一声声的哭声传入他们的耳中,向父向母一惊,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

申斓汐跟随着护士与医生们推着浑身是血的亚禾直直经过了这个地方,进入另一个急救。

帝原怔了怔,有些魂不守舍的走出了回廊处,一眼就看到了在那里哭的伤心欲绝的申斓汐,那模样,好像极度恐惧的哭泣。

“怎么了?”他声音有些暗哑,轻的让申斓汐眼泪越发汹涌的落下。

申斓汐顺势将额头抵在他的胸前,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原......我,我很害怕。我看到了,看到了亚禾被车......”

“我怕他也死了。”伸出手搭上她的肩,帝原有些哽咽“不会的,你放心。”

他们都不会死的。怎么可以轻而易举的死呢?生命虽然脆弱但也不至于脆弱至此的吧?

是不是?谁,知道呢?

——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有你得季节才是季节。

——我带你回家。

——如果没有心脏,我陪你找。如果会死,那我就陪你死,没什么大不了的,李昔,这是你自己说的啊。

——不要忘记我的喜欢,还有不要忘记回来。

......

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她真的会就那样失去所有的气息,可是她恍若又看到了那张如阳光般温暖的笑容,到底是不是真的呢?

她想伸出手去触碰,可是却感觉到心脏处疼的她全身失去了力气,整个人如透明一般逐渐在阳光下消失。

那一刻,她的心里剩下了两种情绪。不舍与害怕。

不舍的是他,害怕的是一个人。她从来就是害怕孤单一个人走在黑夜里更何况还是她那样讨厌的冰冷,可是,她竟不想任何人来陪她。

这种事,还是让她一个人来就好了。

眼睛酸痛的厉害,沉重的仿佛有千斤重的铁放在上面,李昔缓缓睁开眼睛。

过于的亮度使她不适宜的合起了双眼,直到身边有些惊喜的声音响起,她才明白,她还是活了下来。

“席阳,昔醒了。”申斓汐快速的朝病房外叫道。

几个凌乱的脚步声,李昔终于又睁开了双眼,朦胧间她看到了父母,汐姐,席阳,暮宁,还有,原。

可是,好像还是少了谁。

她以为她第一句会问“亚禾呢?”

可是,她竟然脱口而出“思扬呢?”

不对,就是不对。她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之前她的心脏真的好难受,很疼,要裂开了一般难受。

所有人在惊喜之余让开了一条路,向思扬笑着朝她走进,双手握紧她的手,低声道“昔,我的妹妹你终于醒了?”

李昔朦胧的双眼一下又清醒了许多,双眼平淡的直视眼前这少女的眼睛,不发一言。

她清楚的感觉握着自己的手颤抖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复自然。

不对,她不是。

记忆片段:

“昔,我可以想一个别的称呼来叫你吗?”

“你想叫什么?”

“李昔只让亚禾叫,昔又太多人叫,那我叫你阿昔吧,或者阿雅也可以。”

“好。”其实她觉得很怪,但这样也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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