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宁宫内一片混乱,宫女们来回出入寝殿,太医被宫女拉着进了内室。
“李太医,您快看看可敦怎么啦,怎么会突然吐血。”苏日格神色紧张,这么多年来,陶格斯生病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李太医点了点头,侍女搬了个凳子放在床边,李太医坐下,然后拿出一块丝帕放在陶格斯的腕上,手指尖放在腕上,开始眯着眼睛把脉。
看着李太医眉头紧锁,苏日格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见李太医放下一只手,又去看另一只手,似乎在确认什么。
片刻后,李太医手里丝帕,脸色沉了下来。他快走进步,来到小厅,苏日格跟在身后,低声问道:“李太医,娘娘到底怎么啦?”
李太医叹了口气,暗道真是报应啊,只是面上却一脸的承重:“娘娘是中毒,而且,而且……”
苏日格一听,脸色惨白,见李太医支支吾吾,心里着急:“而且什么,您快说啊,到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李太医扫了一眼四周,俯身在苏日格耳畔,低声说了一句。
“什么?居然是……”苏日格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李太医,见其点了点头,瞬间腿软,怎么办?怎么办?她抓住李太医的胳膊,眼眸中充满希冀:“李太医,您既然知道此毒,那一定知道怎么解了?”
李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想医治好娘娘,是此毒误解。这个您是知道的。”
苏日格腿一软,好在身后的乌热扶住了她。
完了,完了,苏日格喃呢道,乌热不知道李太医说了什么能让苏日格如此,可想来事情肯定很严重。
李太医叹息一声,写了一个药方,然后递给苏日格:“这个只能抑制,但不能根治,还有就是。”李太医看了看屋内的人,低声说道:“可敦现在怀有身孕,此毒会通过血液,流入孩子的身体,日后恐怕要伴随一生。”
苏日格哆里哆嗦的接过药方,心里像是被浸在冰水里一样。
乌热送走李太医,然后回到屋子,见姑母生无可恋的坐在凳子上,脸色苍白如纸,她快速上前,低声问道:“姑母,怎么啦?”
苏日格默不作声,紧紧的握着手,脸色从苍白便的愤怒:“好你个二皇子。”
乌热一愣,难道毒是二皇子下的。
此事,床上的人慢慢醒来,听到叫自己,苏日格缓了口气,然后面色如常的进去。
陶格斯脸色惨白,苏日格快步来到跟前,安慰道:“娘娘,您醒了,先把药喝了吧。
转身接过乌热手里的药,低声道:“刚才李太医来过,这是他给你开的药。”
陶格斯听道是李太医开的药,点了点头,任由苏日格把她扶起来,然后接过药,看着那乌七八黑的汤水,淡淡的问道:“我这是怎么啦?”
苏日格眼神闪躲,紧紧的揉搓自己的手,不知道怎么和陶格斯说她中毒的事。陶格斯喝完药,见对方依旧没有开口,心里起了疑惑:“我到底怎么了,直说。”
苏日格对乌热使了个眼色,乌热带着一群宫女退出内室,见屋内没人,她才淡淡的说道:“娘娘,李太医说你是中毒。”
“中毒?”陶格斯眼眸一惊,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中毒:“这怎么可能,饭食都是验过的,我怎么会中毒。”似乎想到什么,陶格斯紧张的抓住苏日格的手,急切的问道:“这毒会不会对胎儿有影响。”
苏日格默默的点了点头。
陶格斯瞬间眼眶微红,她紧紧的咬着唇畔,从薄唇中蹦出几个字:“到底是谁,我要杀了她。”
“是二皇子。”
“什么?你怎么知道?”陶格斯不可思议的看着:“你怎么如此确定?”二皇子根本不可能接近自己的寝宫,况且自己宫里的人,都是自己从娘家待过来的,要不就是这么多年自己的心腹,不可能被二皇子收买。
苏日格脸也蹦了起来,解释道:“因为娘娘中的毒,和乌云的一样。”
陶格斯闻言,眼眸一愣,随即便的冷冽,紧紧的抓住苏日格的手:“你确定。”
苏日格点了点头。
陶格斯紧紧的攒着被子,眼里冒着好。
好你个乌力罕,本来想饶你一命,你却想着加害与我。陶格斯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二皇子小的时候弄得他,等到现在让这个贱胚祸害自己。
“娘娘,只是有一点老奴有些不明白,这药可是您娘家的祖传毒药,那二皇子是怎么弄到手的。”苏日格犹豫片刻问出自己心中的疑问。
陶格斯眼眸流转,苏日格的话也让她心头一震,此药不是普通的药,一般人得不到,而且这个药是自己娘家祖传,只有至亲才能拿到,那二皇子是怎么得到的,难道自己的族人有人背叛了自己。
不可能,若是没有自己的辟护,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不可能自掘坟墓,那会是谁。
陶格斯忽然意识到一件事,睁大眼睛看着苏日格:“你说什么,你说我中的是孤落。”
苏日格眼眶微红,见陶格斯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忙拉住对方的手,安慰道:“娘娘,您先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要不然二皇子怎么会活下来。”
“可是,可是……”陶格斯用手捂住自己的小腹,眼泪啪嗒啪嗒的流了下来:“嬷嬷,你不是不知道,孤落对胎儿的影响有多大,当年乌云就是因为中了孤落才会让二皇子一生下来便带着毒根,这么多年都么有好,那我的孩子,岂不是……”
越想陶格斯越伤心,想到孤落的毒性,心里就想被针扎一样。想到以后自己孩子没到阴天下雨都会被火烤,被冰冻,整颗心像是被摆开一样。
“嬷嬷,怎么办?怎么办?”陶格斯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她紧紧的抓住苏日格的手,似乎那就是她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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