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掉当天所有的应酬,心急火燎的驱车来到了拘留所。
刚进拘留所,白云萝就红着眼眶,露出一副慈母痛心疾首的样子:“警察同志,我,我是岑月瑄的妈妈,我能见见她吗?”
拘留所当值警察抬眼看了看白云萝,表情严肃的说道:“你是岑月瑄的母亲?你女儿这次犯的事儿,可不小啊。把你先把身份证拿出来登记一下。”
白云萝从包包里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哭唧唧的说道:“警察同志,现在我能去看她了吗?她胆小,被关了一夜,心里肯定害怕极了。”
一旁的女警察语带讽刺的说道:“她用硫酸泼人都没有害怕,只不过是在我们拘留所呆了一夜就害怕了吗?”
白云萝心里浮起一丝尴尬,但是表情,却依旧是楚楚可怜的样子,略带惆怅的轻轻叹了一声后,小心翼翼的为岑月瑄辩白道:“这位警察同志,你有所不知,我女儿一直都很乖巧懂事的,这次这么冲动,肯定是有原因的。”
看着白云萝可怜兮兮的样子,女警察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是她没有同情心,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对眼前这个母亲,却生不出半点同情来,面无表情的冷冷继续问道:“有原因?你说说看,是什么原因?让她用那么恶毒的手段去对付一个孕妇。”
白云萝露出一个无奈又心痛的表情,摇摇头说道:“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不太清楚,但是我相信,肯定是有原因的。”
女警察内心翻白眼:“她昨天就被送进来了,你是她母亲,怎么到现在才来看她。”
白云萝心里一阵尴尬,昨天为了帮女儿铺路,她陪人去了,直到今天看了热搜,才知道女儿出了大事。心痛的叹了一声,解释说道:“我女儿一向乖巧,她一直忙于学业,我平时从不去打扰她,都是她主动找我。今天如果不是看了热搜,我还不知道她出事,因为我一直都害怕打扰她的学业,所以很少主动联系她。”
女警察眉峰微挑,“哦,是吗?”
白云萝叹道:“对啊,我女儿她一直都是十分乖巧懂事的孩子,这次绝对是被人给陷害了。我和她爸爸离婚,给她的打击太大了。你们想想,一个孩子,失去了自己的爸爸,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情。”
女警察突然讽刺的嗤笑了一声,说道:“作为母亲,你护着孩子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了解你女儿吗?”
白云萝有些不满的看了女警察一眼,说道:“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自然是了解的。”
女警察抬眼看了看白云萝,语气严肃的说道:“既然了解,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那乖巧又懂事的女儿,做出拿硫酸泼人,那么恶劣又狠毒的事情来的呢?”
白云萝眼中闪过一丝慌乱,狡辩道:“她虽然是我女儿,但是她已经长大了,很多事情我猜不准也是正常的吧。”
女警察冷漠的哼了一声:“哼,那你刚才那么理直气壮的说你了解你女儿,不觉得脸疼吗?你女儿往孕妇身上泼硫酸,目前我们了解到的情况是,她因为养父不愿意再给她荣华富贵了,所以才对她养父的妻子动了杀念,她偏激的认为是她养父的现任妻子挡了她的财路。”
白云萝脸色变的有些难看,“警察同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养父不养父的,你怎么能这么污蔑我的女儿。”妙书吧
女警察心里一阵讽刺,扯开话题说道:“世人心里有杆秤。不是急着想见你女儿吗?跟着我们的警务人员去吧。”
……
隔着玻璃,岑月瑄哭的梨花带雨。
“妈,救我,救我。麦穗那个贱人就是该死,她该死。”
女儿泣不成声,白云萝怎么能不心疼,可是再怎么心疼,如今也是无济于事的,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好了,不要哭了,哭也解决不了问题。你说你是怎么回事,我说了多少遍了,让你不要去惹他们,好好等毕了业再说。可你就是不听。现在出这么大的事,你太让我失望了。”
岑月瑄眼泪婆娑,怨恨的说道:“妈,对不起,可是我,我实在是太生气了,爸爸他居然为了讨好岑非烟那贱人,对我落井下石,他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他这是要毁了我啊,他太狠心,太无情了。学校那么多人嘲笑讽刺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全部都说出来了吗?白云萝内心猛的怔了一下。呵呵,岑恒泽还真是够狠毒的,居然这么不留情面,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岑月瑄,她内心一阵不舍,语重心长的劝慰道:“月瑄,如果这么一点点冷嘲热讽,你都经不住,将来你怎么在娱乐圈混。”
岑月瑄抹了一下眼泪,气恼又害怕的说道:“那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该怎么办呢。麦穗那贱人,没死吧,她肚子里的野种流了吗?如果不是她激怒了我,我也不会干那么愚蠢的事情。”
白云萝轻轻叹了一声,说道:“我还不知道那贱人的情况,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去想想办法。”
岑月瑄有些激动的说道:“妈,你是要去求爸爸吗?”
白云萝讽刺的看了岑月瑄一眼,叹了一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求他要是有用的话,你就不会在这里了。这件事我另外想办法。你在这里识趣一点,别再惹事了,明白吗?”
岑月瑄留着眼泪点点头:“嗯,我听你的。”
白云萝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叹了一声说道:“时间也不早了,我就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你安心在这里等着,不要惹是生非,明白吗?”
岑月瑄脸上露出一抹慌乱的神色,楚楚可怜的说道:“妈,你要走了吗?可是时间还没有到。”握着电话的手,也抖的很厉害。
白云萝心疼又无奈的吩咐道:“月瑄,听话,妈妈会尽快想办法的。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在这里好好的,别惹事,明白吗?”
岑月瑄哭着点点头:“妈,那你快点想办法,然后快点接我出去。”。
白云萝轻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放下了电话后,果断转身离开了探视间。
见白云萝离开,岑月瑄情绪有点失控,拍打着玻璃,哭喊着,可惜白云萝并没有再回头,而岑月瑄也被拘留所的警察给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