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玩意儿,头好痛啊。
这是我初次从虚无的梦境里出来时体会到的第一种神经——痛觉。我第一次真正的意识到肉体的累赘。
疼痛一波波从脑后袭来,我无法睁大眼睛看周围的一切,因为感官并没有适应光亮。我开始努力回想之前的事儿。
我和富贵喝下了那瓶药之后,陷入了狂热状态,我依稀记得的一片血红色,渲染了黑夜的苍穹,最后只剩下的是一个不同于丧尸的挺拔身影,同样也被染上了血腥的颜色。
在浓浓夜色里,朝正在厮杀着的我们二人走来。那个人身手矫健,一次次向我们发起进攻,又令人火大地缩回去。可能是因为喝了药,血液似是在燃烧着,就连大脑也变得无法思考起来,变得十分鲁莽,慌张,渴望袭击,只会朝目标进攻而不放守。说起来你可能不信,两个职业的黑道选手,就这样在对方只身一人有利条件下,被打晕了更令人发指的是,我们倒地的那一瞬间,丧尸突然间都消失殆尽,再也寻不到踪影了。
尼玛这绝对成为了我们俩个一生的黑历史啊。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种丢人的经历。
我记得我睡着以后,梦境中还有一双温暖的手。
黑暗虚无中一直握着我的手,干燥,亲切,而且熟悉。有一种让人心安的力量,从那之后视野就清晰起来了,头脑也渐渐变得能运转,兽性被冲淡了,我回想起了一切人性的与本真的。
可那个人是谁呢?这就不得而知了。
思考了这么大半天之后,畅想越来越流利,头脑中的混乱已经慢慢的回归秩序,疼痛慢慢归零,变得不再能影响我的行动。
说起来这个疼痛也很蹊跷啊,原先明明还有一些小小的梦境片段残留在脑海里的,但是疼痛似乎带走了所有遗留下来的痕迹。我好像在梦境里回想起了很多我自己的回忆?可是那些回忆中的人是我吗?
算了,暂且把这个事情放在一边,看看富贵在哪儿吧。这已经是我们今天第二次晕倒了,也不知道富贵有没有扛过来。
我扭动着酸痛地仿佛不属于我的脖子,半眯着眼睛环顾四周。
现在我大概处在一个小木屋里面,墙壁全是木制的,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连接着干净整洁的阳台。阳台的栏杆像是欧洲19世纪的老旧风格一样,末尾的一段微微蜷曲,刻着花纹,还有几句我看不太懂的英语诗句,好像跟太阳花有关系。外面的景色,从屋里看来,十分和谐美好,覆盖着的是一片绿色的森林,晨光下散发着清幽柔和的光华——但鬼知道下面那层不透光的地方有没有丧尸。而这个木屋,似乎是处在一个比森林其他树木都高上许多的古树上。这种地方总是会勾起我有关于吸血鬼古堡的想象,或许等到弄清楚事实后可以在森林里探险一下,寻找吸血鬼。
咦,现在已经早上了吗?真是没想到一下子就从天刚黑晕倒了现在,惭愧啊,我这回真是比猪还懒比猪还蠢啊。
再看看房间内,四周的墙壁上挂着很多壁画,大部分都是一个女性的背影,站在山崖边,伴着漫天繁星;站在梅花树旁,手里举着一把纸伞,秀发长地拖到地上,仿佛下一面便会抛弃手中纸伞,任冰雪覆盖;站在一栋城堡前面,衬托着她的背景是一片紫丁香花田,伴着蔚蓝飘着几朵淡薄云彩的苍穹,这时那个女孩的头发已经剪短了,复杂地在头上盘成欧式公主头,这幅画面倒是真的使我想起了吸血鬼古堡了,我立马来了兴趣。每副画下面的金色画框都刻着华丽字体的法语。
这个房间看起来很大,但我不能一览无遗,视线被矗立着的红木书柜挡住了,我迫切地想知道富贵是否在我附近。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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