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煮药材这件事我是真的很不擅长啊料理也是要不是要跟叔叔轮班我说不定连锅都不会碰。
记得小时候我和叔叔揉面包吃,叔叔一本正经的板着面孔,说:“做面包,觉得稠了加水,稀了加面粉。”我遵从了叔叔的质疑。由于在那之前我把厨房炸了一次,叔叔特别不放心我一个人呆在厨房,所以这次不炒菜了,直接变成了捏面粉。当时我觉得挺好玩的,就跟捏泥人似的。叔叔看我做的不错,这事也的确安全,就跑去搞科研了。
我一会儿觉得稀了,加了一大把面粉;一会儿觉得稠了,加了一大杯水。硬是把家里的面粉用完了。做出了的面包可以塞满整个浴缸。
不过从那之后叔叔就没再让我靠近厨房。直到今年才渐渐好些,偶尔会让我做菜。
知道了这件事的富贵当然不肯让我烤曼德拉草,加之她从小煮饭仿佛开了金手指一般,我也放心的把活儿交给了她。
”虽然这样说有点不好,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生吃吧”富贵一脸“我已经尽力了”的表情无奈地望着我。
我不明所以,看了一眼正在背对着我烤曼德拉草的她,问道:“啊,怎么了,是有什么意外吗?”
富贵满头黑线的转过身来,道:“额我能不能跟你说,我刚刚烤过的曼德拉草全部都消失了?”
我咆哮道:“怎么可能,东西怎么可能说消失就消失?”站起身来,我朝富贵的火堆望了一眼,刚刚放进去的曼德拉草有一大半已经只剩下叶子了,还有一个已经被烤的焦黑,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了。而且尺寸也像缩水了一样,变得跟绿豆一般大小。
真的是缩水了
我们几乎把全部都放进去,只剩下两个没烤过的。
”嗯,你说得对,我们真的真的还是生吃吧。不知道煮的话会发生什么事,也许生吃会食物中毒,不过人生就是要敢于冒险啊!“我虚张声势的说。
”额好吧“
在我连哄带骗的招数下,她终于把曼德拉草塞进了嘴里。
我专注的盯着她,注意着她的感受。她瞳孔微睁,摆出一副以外的模样,我赶忙问:“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不,我觉得很惊讶,这个意外的很好吃嘛。甜甜的。“她忽然喜笑颜开。
嘛,好像不是骗我的样子,一脸幸福的表情。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于是我拿起一个曼德拉草尝了尝。
实在是,太,难,吃,了!!
我还是第一次尝到这样难吃的东西。咬下去第一口是甜的,后来咸味渐渐涌上来。说是纯粹的咸味,却又不是,是像酱油一般的味道。吃在嘴里面还好,可是不知道究竟是怎样,一股酸味钻进了我的动脉里,在身体里乱窜,然后突然就钻进了我心口。
我的心像是被啃噬一般痛着,我不由得轻轻呻吟。
富贵见状焦急的喊道:”喂喂!你没事吧!“
我也顾不上思考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尽力的在忍受疼痛。我有生以来才知道原来痛还可以这样刻骨铭心。
过了好一会儿,身体上的痛渐渐缓解了,一股舒适的暖流突然在四肢中流过,本来灼痛的地方也渐渐清凉了下来。一股力量迫使我坐了起来。
我惊讶的发现富贵也在地上挣扎,但下一瞬间,她也十分被动的坐了起来。她全身上下忽然闪起了鲜艳的红色光芒,随着她的动作,光芒大盛,”哐哐哐“的声音响起,她的样貌变得有些模糊。我突然发觉她讶异的看着我,正如我讶异的看着她。我也赶忙看了我自己一眼,我全身上下也闪着光。不过跟她的不太一样,我闪着微弱的蓝光,看起来比她的柔和很多。
她的样貌又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却不再是原来清雅的模样。耀眼的红色发丝垂落在她的肩头,眼睛也从绿色变成了金色,整个人又渐渐的拔高。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她的翠色长裙已经变成了一件墨绿色古衣。
我甚至开始犹豫我是叫她,还是他。她整个人显得过于高大,赫然是一副男性的模样。
她手里突然多了一样东西,我正想仔细观察,红光就把她整个人包围了。我突然想起自己跟她是同一个处境,惊讶的摸了摸脸,没摸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我的手渐渐向下移还好,我还没有变成男的。
手一沉,我低头一看,我手里握着一把银剑。不知道为什么,这把剑给了我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我打量着这把剑,突然脑袋里一阵疼,像是有东西撬开了我的神经,我眼前一黑,突然间不省人事。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人站在树下,着一素雅白衣,单薄孱弱却挺拔坚定。
那是一个我叫不出品种的树,长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清雅的花,我在记忆里搜寻,寻找着关于跟“白衣”“飞花”有关的记忆。然而,我脑海里一片空白,无处可寻。
这里是那么怪异熟悉,花与水之间,天和地之间,淡然如风,鲜艳如血。
淡黄色的花如雪一般落下,纷纷扬扬随风飞舞,全然落在了地上。可那人竟没有粘上一点。
我看到相貌模糊的他转过身来,轻声对我说来一句话。
我却只见他唇间蠕动。
耀眼的光芒袭来,我睁开了双眼。第一眼望到的是手里的剑,脑中闪烁过如何舞剑的方法,我惊讶的发现,我虽然没有学过舞剑,却突然间对这门学科表现的很了解。
我全身燥热难当,手上突然一阵冰冷,缓解了我浑身的燥热。低头一看,手上有一团白色的东西,仔细辨认,我发现那是一股风。
这也是拜曼德拉草所赐吧。
曼德拉草为什么会让我做那么奇怪的梦。这个梦似乎是潜藏在我潜意识中的某一个地方,想要想起时头就一阵抽痛。
那富贵现在怎么样了?
我突然记起了被我遗忘很久的她,转过头去,她跟刚才的我一样,正昏睡着。
我走过去粗暴的抓起她的肩膀摇了一摇,这时她的样貌已经变回了原样。
一滴眼泪划过她的脸颊。我一愣,觉得可能是我摇疼了她。正打算放开搭在她肩膀上的手,腰上突然觉得有些烫,扭头,我的衣服差点和她手上燃气的一个小火球碰在了一起,我连忙跳开,愤怒的看着现在已经睁开了眼睛的人。
”这是拜曼德拉草所赐吧?“看着手里的火焰,她喃喃自语道。
”没错,就是因为这样,你才有机会烧到我!“我气呼呼的说,突然想起了梦里的情景,“你有没有做奇怪的梦?”我问道。
她讶异了一下,我捕捉到她眼中刹那间掠过的一抹光亮,笑道:“我什么都没有梦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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