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狂妄的口气。”
霸道，狂傲。
这就是江凌给现场围观者带来的印象。
江凌也有这种资本。
最开始，围观群众还以为江凌必然不堪一击，这么多高手的围攻，可不是这么容易能撑下来的。
可是抬手，江凌一拳就击垮了一个对手。
直来直去，毫无技巧的一拳，仿佛对方是主动撞上拳头的一样。
让人匪夷所思。
接下来，更是发出这样不可一世的宣言。
废物。
柳家精心供养的高手，在江凌眼里只是没用的废物。
这无疑是嘲讽。
嘲讽敌人的实力，也是嘲讽柳家的实力。
甚至是对在场的所有世家的嘲讽。
养的高手，原来都是一群废物。
当下更有几个纨绔，也派出了手下，对江凌参与了围攻。
但是就如同江凌所说，再多的人，他也是不惧。
甚至都没有移动一步，轻巧自如的就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好像这些人是主动往他拳头上撞的一般。
唯独身处战局中的人，才能知道江凌的恐怖之处。
好像自己的动作全部被看穿，预测了一般，想做什么，江凌都已经后发先至。
呈现出来的，就是外人所看的诡异场景。
好像江凌说的真实不虚，这些所谓的高手，都是徒有虚名的废物一般。
转眼间，地上已经躺下了一堆人。
“废物，真是废物。”
柳正新无处泄愤，恨恨的踢了一脚手下。
江凌沉下脸来：“他们为你出生入死，你就这样回报他们？”
对自己的下属恶语相向，拳打脚踢，这样的长官，在北地早被人打了冷枪了。
江凌更是不能容忍。
“我教训自家的狗，关你屁事，这帮废物，害我面子都丢光了。”
教训不了江凌，柳正新的面子丢了精光，也就破罐破摔了。
江凌几步上前，一把扼住柳正新的咽喉，后者嗬嗬的使不上劲，在空中挣扎。
“江凌，饶他一命吧，就当还了人情。”
扔下如同死狗一般的柳正新，江凌返回了沈兰身边。
他恩怨分明。
方才周如意要庇护他，虽不接受，也是一个小小的人情，如今正好抵清。
周如意轻舒一口气，柳正新他不在乎，今日的招标会可是她负责的，出了人命总是不好，柳正新虽是纨绔，也是柳家子弟，可以无视柳正新，却不能无视柳家。
周如意有一种直觉，江凌是真的想杀了柳正新，而且下得了手。
若不是她出声求情，柳正新已经死了。
即使这样，柳正新也被教训的不轻，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死不了。”
江凌虽然答应饶柳正新这等人渣一命，但是重重教训一番是少不了的。
毕竟，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手下，如同猪狗一般，在北地，在边疆，是大忌。
“敢动柳家的人，小子身手不错，却有些不知好歹。”
“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江凌冷笑，一个老态龙钟的长者在众人的簇拥下走来。
柳千山，柳家举足轻重的人物。
今日竟然也到了这小小的招标会。
“这是柳家那个号称千山无对的智囊？”
“这下江凌要倒霉了。”
沈兰有些担心江凌的安全，他是为自己才强出头，没想到这件事越闹越大。
要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让江凌遭到危险，她永远觉得内疚。
“哈哈，老朽可不是来结仇的，是来攀交情的。”
柳千山一开口就是惊到众人。
无视刚刚才被教训的柳家子弟，要和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人攀交情。
他哪来的面子，哪来的资格？
能让柳家资历这么高的柳千山说攀交情。
柳千山竟然自认地位不如江凌。
这让所有人都有些错愕。
“应该是礼贤下士。”
“对啊，周如意不也想招揽江凌么。”
众人窃窃私语，低声讨论，最后也得出结论，只是表达自身的重视，一种低姿态的说法而已。
“没什么交情可言。”
“可以慢慢培养么。”
柳千山仍旧低姿态，江凌却丝毫不领情。
柳家什么货色，也配和他攀交情，仇怨未解，一切免谈。
在外人看来，江凌简直是不识抬举到了极致。
周家，柳家一个个的抛来橄榄枝，他却一概不接，甚至冷漠以对。
“这样的人，却有这么好的运气。”
“为什么不是我啊。”
“真是浪费大好机会。”
那可是柳家说一不二的人物，就算是柳家家主也要礼让几分。平时别说是这样的低姿态了，就是交谈都算的上是一种礼遇。
江凌却都不在乎。
看得人一阵眼热。
“不知好歹的玩意，柳老这么礼贤下士，你还装上了。”
“我们闲谈，哪有你插话的份，掌嘴。”
柳千山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刚才出言呵斥的小辈脸色大变，立刻自己掌嘴。
柳千山，赫然是将江凌和自己放在同一地位。
甚至更高。
周如意更加感兴趣了，江凌此人果然深不可测。联想到真禅到达滨海的传言，她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江凌难道就是真禅？
但是又很快否定。
“好了，把那丢人玩意带回去吧。”
柳千山在江凌这碰了个钉子，也没有生气，只是让人带走柳正新，然后转身离去。
“哼，柳家走了吧，真以为自己多重要。”
“就是，还想别人三顾茅庐？”
“想自抬身价玩脱了吧。”
现在在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江凌。
柳家的离去，让这些人幸灾乐祸。
“哈哈，等着两头落空。”
“哭去吧。”
“等着被报复吧。”
“恐怕明天就在野外发现了江凌的尸体。”
江凌却不甚在意，不遭人妒是庸才。
周如意笑道：“两位，请跟我来。”
众人有些不敢相信，周如意竟然亲自引他们进场。
不由得更是妒火中烧。
特别是对周如意早已垂涎的几个纨绔子弟，更是极为不满，而且将这不满，转移到了江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