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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郑闻言点了点头(1 / 1)

老郑闻言点了点头

老郑闻言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这点,否则也不会在事后躲到他这里的。听他说道:“谢谢……”

接头人看了眼老郑说道:“老郑,要不要来一根?”说着从荷包中掏出一根烟来,表面上看那烟没什么特别,但是老郑却知道那里面是加了‘料’的高级货,是那些接头人用来吸引客户的工具之一。当初和他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就是因为那一根烟而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看着那接头人手中的烟,老郑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吐沫,然后见他哆嗦着手想要接过来,却在中途又缩了回来,然后嘴里喃喃道:“我不能再对不起我老婆,我不能再对不起我老婆。”

接头人见老郑那样,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的韵味在其中,不过转眼即逝。随后笑道:“你老婆都对你那样了,你还在乎她做什么,来,抽一颗吧。”

老郑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接过了接头人递过来的加料的香烟。

然后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点着了,最后深深吸了一口,向后靠在椅子上,轻轻从鼻间喷出一股烟气,瞧他的样子似乎很享受一样。

接头人看着他那样,心中不由冷笑一番。

最后又从荷包中掏出只剩半合的香烟扔在桌子上,说道:“慢慢抽,有的是。念在你这些时日照顾我生意的份上我也大方一回。”

老郑只顾着享受对那人的感慨丝毫未觉一般。

那人也不怪他那样,心里明白一般瘾君子都那个样子,他是见怪不怪了。

不知过了多久老郑慢慢从中脱离出来后,看了眼摆放在桌子上的香烟盒,伸手拿过来,打开烟盒看到里面只剩下半合的香烟,尽管不是整盒,但对他来说也是极为珍贵的。

毕竟现在他身无分文别说是这种货色了,连普通的毒品都买不起。

接头人如此慷慨也让他心里很是受用,心里琢磨着等风声不紧了,看情况多定些货物。

而那人也是抱着这样的想法才会对老郑诸多的方便。

“最近几天实在麻烦你了。”老郑将烟盒装好后说道。

接头人笑道:“客气什么,你是我的老客户,必要的时候我自然要给你方便,再说这也没什么不就是避几天么,没什么没什么。”对他来说老郑就是个大主户,是摇钱树,哪里会怠慢他,只要套件允许他也不会吝啬。从他刚才的举动就能看出来。

老郑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也就是现在我虎落平阳了,要换了以前谁敢对我这样,我非弄死他!”说完又叹了口气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我家那婆娘也太猖狂了,竟敢追杀亲夫,等着风声过去了我回去非好受收拾她不行。”

“怎么收拾?在床上么?”说完接头人哈哈大笑起来。

老郑也被接头人搞得一阵尴尬,干笑几声。

随后接头人说道:“那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不过说实话你老婆还真是彪悍,难怪郑老板有如此魄力,嫂夫人也算是居功甚伟啊。”

老郑闻言不由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道:“她有什么,不过是窝里横而已。”

接头人笑了笑不再言语。虽然表面没说,但是心里却暗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能怕她怕的跑到我这里来?当然他是不知道老郑做的事情的,否则也不会这样想了。

而就在两人自以为是不把这次风波当回事的时候,但是接下来的事情却让他们有种措手不及的感觉。

这时,两个人正在谈天说地,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手机铃声,两个人都怔了一下,随后见那个接头人皱着眉头,心里嘀咕这个时候谁打电话过来,想着摸出手机,然后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后,不由脸色一怔,随后站起来客气的对老郑说道:“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接个电话。”

说完径自离去,只留下老郑一人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这离去的他。同时心中升起一股警惕心理,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随着那接头人走远而变得越发不安起来。

老郑猜测的没有错误,那个接头人此时也是这样的想法,因为这个电话号码的出现代表着危险将近,只有在危险出现的时候才会打过来的。

当接头人看到那个电话号码的时候明显楞了一下,一时间还想不起来,等到想过来不由心中大骇,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组织对他说的话,说这个电话不到生死存亡是不会出现的,当初他还不以为是,如果不是今天打进来,他甚至将此事忘干净了。

此时看到这个号码,接头人带着忐忑心情接通了电话,随后听到对方传来的改变声源的拟声,说道:“你们被兴州道上的人盯上了。”

接头人闻言楞了一下,还以为什么事呢,不由笑道:“这个我知道,是于琴散布的消息……”说着原本忐忑的心也已经慢慢平复下来,下意识的看了老郑一眼。

当时他还在心中好笑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组织派遣配合自己的人也是在是太过大惊小怪了。

心里这样想着对那人的态度也从敬仰变为了轻视。

可是接下来那人说的话却仍他如遭雷击般的呆立在了当场。

那人对于接头人表露的轻蔑态度并没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只是淡淡说道,好像不管自己的事情一般。

“如果你认为我是和你开玩笑那你尽管笑吧,组织安排这个电话是让你警惕起来,你以为是给你闹着玩?告诉你每一个出来的接头人都有三次机会享受这项服务,你已经用过一次了,如果接下来你还不以为是的话,那么一切后果有你一人承担。”

接头人听出了那边那人语气中的严肃,不由心中咯噔一下,随后打起精神来,说了一句对不起。

这时他才明白对方不是和他开玩笑,而是真的对他出言警示。尤其是最后那句你只有三次机会,这是作为组织骨干所特别享有的服务。对组织深有了解的他自然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代表着什么。自然而然认真了起来。

这时,听那人说道:“我说你听着,别打叉……”然后又说道:“现在鬼子六被警察释放,我怀疑是警方用来对付老郑的手段,现在鬼子六已经集结一伙人准备报复老郑。他们要地毯式的搜捕老郑,出动兴州地头的所有人力。”

“你说什么?”接头人闻言不由大骇。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鬼子六一伙人的行动如此明显我不知道是不是警方授意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会成为警方关注的对象,而被他们关注的则是老郑,这样说来任何和老郑有关系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包括你。”

对方不冷不热地说道,尽管言语听上去古井不波一般,但是听在接头人耳中却如丧魂钟声一般令他呆若木鸡。

最后见他咽了口唾沫,看了眼在远处的老郑,随后低声问道:“那我该怎么办?”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你最好和他撇清关系,尽快放弃他吧。”对方说道。

接头人明显愣了一下,随后经历了漫长的思想斗争后终于做出了决定。缓了口气说道:“好吧,我听你的。”

对方说道:“不是听我的,是你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

接头人点了点头,随后挂断了电话。

和他撇清关系么?

730依旧庇护下去

他当然想过以目前形势来说和老郑断绝关系放弃他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依旧庇护下去就会牵连自身,那是他所不愿看到的,也是组织不想看到的。

至于以后的事情,他没考虑太多,最终选择了放弃老郑。

随后见他放下电话后很快来到客厅,这时老郑听到他的脚步声朝这边看来,看到接头人后笑了笑说道:“你回来了?聊得怎么样了?有什么问题么?”

接头人闻言啊啊了两声,一时尴尬不由托词道:“没事,就是手下人的琐事而已,聊几句就解决了。”

老郑将信将疑的点了点头,随后说道:“那就好,那就好。”

随后两人都不再说话,气氛有些僵持,似乎有些尴尬。

不知过了多久,接头人犹豫了一下,支支吾吾说道:“老郑,你先在这里呆着,我出去一下,一会回来。”

老郑闻言诧异的望了眼接头人,随后点了点头。

接头人见老郑没有异议,也不啰嗦穿戴好一切,进屋将重要物品携带上后,这便走出来出了门。

直到大门关上后,接头人下了楼才忍不住缓了口气,回头望了眼楼上,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再想什么径自离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小区门前。

老郑呆呆的望着接头人离去后关闭的大门,随着那声清响,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内心的恐慌也随之而升起。

最后摇摇头,似乎在暗怪自己太多心了。

不过也难怪接头人的举动太过异常,老郑怀疑也在情理之中。

而就在接头人离去的时候,在旁一直监视的司徒浪子的人将这一条重要信息传递了过去。

同时另一个人也跟踪接头人去了别处。

在接到通知后的司徒浪子不有精神一振,随后下令那人继续监视。安排好一切后,暗自思量着,看来对方是想要放弃老郑了,要不然也不会这样做。

一直到下午三点的时候,在紫金爵小区一阵守候的警员有些不耐了,也就在这时,前去跟踪接头人的人回来说接头人已经乘坐列车离开了兴州,这一消息传出顿时让那警员彻底明白,那接头人真是要放弃老郑了,而后将这消息又传递给了司徒浪子。

这时,在等候多时的司徒浪子接到消息后微微怔了一下,确定了心中所想后,微微点了下头,既然猜测已经成事实,整件事的发展也尽然有序,那么就只剩下最后的收网工作了。

随后司徒浪子又安排了一系列的举措。

这时,一直在住处等候接头人的老郑坐不住了,从上午开始他就在等接头人,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可是自接头人离去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不仅让老郑坐立难安,明显感觉到了不对。中午连饭都没有吃,只是满心的忐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不明白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那接头人一直没有回来。他自然也想过对方可能已经跑了,但这样的想法有些说不通,自己没什么让他不放心的啊,他有什么出走的理由呢?所以很快就否决了这一想法,同时内心又有些侥幸的认为他一定是因事耽误了,可是仔细一想过了这么久,出于礼貌他也应该给自己个消息啊,难道就不怕自己担心么?

此时的老郑陷入僵局之中,脑子里胡乱猜想弄得他极度疲惫,又如惊弓之鸟,敏感到一有风吹草动就提心吊胆起来。

很难想象曾经叱咤商谈的老郑会沦落到如今这副田地。不说丧家之犬那么可怜也差不了许多,说他是过街老鼠更不为过。

现在兴州地头上所有势力都在找他,并且警方已经严密监视住了他的一切行踪,想要抓捕他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可他们却不动他,只叫他吃不好,睡不香,一直处在神经兮兮的情形中不能自拔,迟早让他精神崩溃受不住,在走投无路之下最终选择自首。

而老郑也确实已经到了这幅田地。

接头人的离去给他的打击和影响是极为深刻的。

到了晚上,老郑依然没有等到接头人到来,这时,他终于清醒的明白,对方已经离他而去在不可能回来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一阵的彷徨,现在的外面什么情况他比谁都知道的清楚,尽管鬼子六的事情他不知道,但是光是于琴那边就够他喝一壶的,想他如何敢跑出去自投罗网。尽管嘴上说的硬朗,可是落到实处却耸了。

张伟看的很准,可以说他算计的很准。

老郑真的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了。

再没有回旋的余地,这一次没人会在帮他。

而一直在于林病床前的张伟接到了司徒浪子的电话,在听到司徒浪子叙说的有关老郑的事情后,张伟微微叹息一声,没想到事情落实的这么快,仿佛看到了老郑完蛋的画面,他那惶惶不可终日的精神面目,那颓废绝望的面孔等,一想到这些都令的张伟对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郑的结局感到惋惜,尽管他曾经对他暗下黑手,对他身边的人也曾伤害过。

放下电话后的张伟看了眼于林,然后站起来轻轻叹了口气,在心中说道,你好好休养吧,等你醒来的那一天,你会看到老郑认罪伏法的那一幕。

想着轻轻的推门走了出去,只留下房间中依然静躺在病场上的于林,静静地很安宁。

只是在张伟走后不久,于林几日未动的身子,眼皮忽然抖动一下,随后看到一抹泪珠顺着眼角流下,仿佛张伟临走时在心中默念的话语被她听到了一般。

从医院出来张伟驱车直径来到司徒浪子那里,随后在司徒浪子热情的接待下,张伟两人坐了下来。

这时,司徒浪子才说道:“张伟,现在老郑的情况我也已经和你说了。眼下就只剩下如何进一步逼迫老郑让他自首的问题了。”

张伟点了点头,思量了一下,说道:“你刚才在电话中说那个庇护老郑的接头人已经乘车走了?”

司徒浪子嗯了一声,说道:“是的。”

张伟皱了下眉头,然后说道:“不对,要是这样,那谁给老郑提供消息?说鬼子六也在找他,如果不能这样又如何进一步逼迫老郑?”

司徒浪子闻言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事情也不能这么说,只要我们做的谨慎一些……”

“怎么谨慎?难道要跑到老郑面前说,喂,我们派出的鬼子六现在联系好一伙人正要找你麻烦呢,你现在山穷水尽走投无路了,来给我们自首吧,我们保证你的安全?”说完张伟摆出一副你看就这样的架势。

司徒浪子听着张伟的话面色不由一红,也觉得自己考虑的实在欠妥了。

但他毕竟是官场中人,混迹了这么久脑袋自然灵光,随后听他说道:“你说得对,这个问题是我欠妥了,不过我却想到一个两全的方法。”

“什么方法?”张伟问道。

司徒浪子神秘的说道:“你不是搞旅游业的么,那么发传单这样的事情你也一定有所了解吧。”

张伟闻言楞了一下,不明白司徒浪子这句话的意思,不过仔细寻思了一下后,随即反应过来,惊诧道:“你的意思是说……通过发传单的形式来来告诉老郑他现在的处境?”

司徒浪子笑着点了点头说道:“一般疑心重的人,别人直接告诉他事情的结果他未必相信,但是你要是只告诉他一个细节,或者给他一个条件他就能自己推论出一切,而且还会毫不犹豫的坚信自己推论出的结果。”

“老郑就是这样的人。”张伟淡淡道。

司徒浪子点点头,说道:“不错。”

张伟暗自思量了一下,眉头不由皱起,然后说道:“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司徒浪子摇了摇头说道:“关系大了,你们旅游业宣传的手段我们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件事由你们来办我想最合适不过了。”

张伟笑了笑说道:“你想我们替你发传单?”

“工钱就按市场价。就算你们从老郑那里取回一点利息吧。”司徒浪子说道。

张伟摇了摇头说道:“钱我们不会要,但是你一定要给,因为这些钱我想给于林,虽然她未必想要。”

司徒浪子说道:“我明白了……”

“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地上跑的,走街串门的,只要是你们能想到的我都能给你搞定。工钱可不能拖欠。”张伟说道。

司徒浪子苦笑着说道:“张伟,别开玩笑了,你说的这些,我光开工钱就多少钱了,再加上打印费,哪怕就是跑到印刷厂批量印刷也不是小数目。我的意思是你们宣传着重点放在老郑门前。”

张伟自然知道司徒浪子话里的意思,只是指着他笑道:“你这抠门,这才多少钱。”

“经费,经费问题。”司徒浪子尴尬的笑笑。

张伟说道:“好吧,我也不为难你,就按你说的办,我们什么时候准备?”

“今天晚上我就去办理打印传单的问题,剩下的事情你们明天办理。”司徒浪子说道。

闻言张伟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随后又忍不住调笑一声:“没想到连你们公安为破案也不得不发传单了。”

司徒浪子说道:“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谁知道我们俩现在做的事情有没有被那神秘人看到,如果看到的话……唉,不说了。”

张伟听着司徒浪子的话,不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还是真的发自内心的不安,遂笑道:“怎么,你那么怕那个神秘人,难道你真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中?”

731没好气

“你不怕么?”司徒浪子没好气的说道,那意思好像在说这一切还不都是你引来的。

张伟耸了耸肩,说道:“我不怕。”他当然不怕了,因为他就是那个神秘人。

司徒浪子不好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只是说道:“行了,就先这样吧。回头明天再联系。”

随后司徒浪子送走了张伟,两人约定好明天碰面的时间,张伟驱车回到了住处。

和丫丫简单的吃了些东西后,便去排人手,着手明天的发传单的任务。

第二天一大早,在张伟的安排下,一些人从司徒浪子那里接过连夜复印好的传单,然后真如张伟所说的那样,天上飞的,地上跑的,走街串门的各路人马全部涌在紫金爵小区中各显神通将那些传单发放下去。

那些地上跑的一批批的由学生组成的临时队伍拉起阵营沿街道分发传单,更将紫金爵小区围了个水泄不通,并在大门口竖了一个大横幅,每个人穿着统一的服装,手中拿着一叠的传单分发给路人和小区的群众。

更有天上有人坐着飞伞在满空中扬撒传单,当然范围仅限于紫金爵小区。

同时还有一些穿便衣好像敲门买保险的人上门发传单,一般家里有人的都被敲开门后,不由分说塞上一份传单,没开门的也都塞在了门上。

总之一时间整个紫金爵小区内外上下都充斥在漫天的传单之下,纷纷扬扬到处都是依稀可见的传单。搞得人尽皆知。

至于传单内容更是描述的寻找老郑的一些言语,其中还刊登了老郑的照片,这样想认错人都难。最后署名是鬼子六。

一时间老郑和鬼子六之名成了紫金爵小区内家喻户晓之人。

而司徒浪子也在职权之下顶着整个方面压力做出这样的举措,这样的事情也只能做一次。

多了就过了,毕竟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也压力很大,像这样的事情就属于扰乱社会秩序的活动,到最后成了事情还好,要是成不了那就成了笑柄,成了别人打压他的借口,所以他把一切都摆出来赌上了。

这时,还没有出动的鬼子六一伙人刚刚起床,一伙人在一起正准备吃饭,这时一个手下人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道:“六哥,大事不好了,我们的事情败露了……”

“什么?”闻言在场的诸人无不动容,面色有些惊诧的看了眼鬼子六。

见他从容不迫的说道:“什么事这么着急?”

那人说道:“六哥,刚才我出去买饭,然后听到有人说前面那条街有学生发传单,看上去挺新奇的,于是忍不住好奇我就去瞧了一眼,走近后还真见到一些学生在发传单,随后一个学生递给我一张传单,我当时也是好奇,所以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原来是有人冒用六哥您的亲笔签名发传单说要对付老郑的一些事情,看样子他们已经发了不少,我自己不敢轻举妄动所以先跑回来告诉你们一声。”

几人闻言微微怔了一下,随后看着鬼子六,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鬼子六说道:“拿来我看看……”

随后见那人将床单递给了鬼子六。

接过传单,鬼子六在那上面匆匆扫了一眼,眉头不由皱起,因为先不说那里面的内容,单单只是题目和最后自己的签名,以及老郑的照片等事情就让他有些错愕。

心理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旁的其他人也都一脸好奇的打量着鬼子六,心中忐忑不知道那上面写的什么,所以竟有些感到不祥的预感,以及对那传单上所写的内容的好奇。

随着鬼子六越往下看,眉头越皱的紧密起来,在场的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捏了把汗,心脏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随后,见鬼子六看完之后,将传单递给了靠着自己最近的一个人,见他缓缓吐出口气,神态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人接过传单后,和身旁的几个人一起细读起来,没过多久在场的几人也都知道了那上面写是什么,而刚才那人来报信的时候他们还有些迷惑,但是在亲眼所见那传单上的内容后,便觉那人没有夸张什么。

那个来通风报信的人一直站在一旁紧张兮兮的望着几人,神情也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提供的消息到不到资格引起他们的注意,算不算是立功的表现。

随后一个人骂咧咧的说道:“妈了个巴子的,到底什么人敢冒充我们,尤其是敢冒充代表六哥。”他们当然知道鬼子六是绝不坑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得,那不是自打嘴巴子么。对鬼子六绝对信任,认为他绝不可能做出遮掩的事情,因为在场的几人当中最希望处决老郑的人就是他,试问他又如何会自拆台子呢。

“这不是打草惊蛇么?”一人说道。

的确有人把他们的行踪暴露出来对他们的行动很不利,老郑如果接到风声会怎样做,他们用脚趾都能想出来。

“难道我们之间出了卧底?”有人寻思道。

其他人面面相视一眼,随后有人说道:“不可能。”

对啊他们一直都在一起,而且目的一致,相互也都熟悉,不可能有卧底存在,但他们那里想到过被他们推做的首领的鬼子六就是个卧底,还是个大大的卧底,早在他们商议对付老郑的时候就已经把消息传递了出去。

鬼子六闻言也流露出一副不以为然的姿态,然后说道:“不管什么人走路的风声,对我们来说都很不利,我建议大家还是先静一静,看看风向再说。”

其他人点头附和道:“六哥说的没错。”

其中一人点头后,气愤地说道:“这件事一定要彻查,要是让我知道了是谁告的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几个人闻言都点了点头,对此他们也很是气愤,原本要对付老郑的计划还没有实施就因为此事而胎死腹中,令他们有些恼怒。不由恨意萌生。

而后有人问道:“六哥,您看这是什么人做下的呢?”

鬼子六装作寻思了一下,然后说道:“从对方的手法上看,所雇用的人都是与旅游有关系的,我想……这个人应该是张伟。”

“张伟?”

闻言几人有些诧异的说道:“我们搞老郑管他什么事?”

有人附和道:“对啊,他不是和老郑有仇么?”

另一人说道:“没错啊,他和老郑有仇为何还会这样做,那不成了帮他了么?”

其他人闻言都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却见这时鬼子六说道:“不管他这样做出于什么目的,但是我们现在都不易轻举妄动。都先停下在旁观察吧。”

几个人点了下头,然后其中一人说道:“六哥说的没错……要不,六哥我们把这小子做了吧。”他说的是张伟。

另一个也附和道:“对,弄死他,妈了个巴子的,敢坏我们的好事要不弄死他,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着。

却见鬼子六这时摇了摇头,说道:“不行,现在的情况被张伟搞得风声太紧我们不易行动,还是坐地静等消息吧。”

几个人闻言一阵沉默,不是他们不想说些什么,只是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毕竟不是凭满腔热血打天下的时代了,他们也不是初出茅庐,都混了这么久了每一个都是老油条,谁要没个脑子谁就先倒霉。

鬼子六看着原本刚刚升起的一阵燥乱,因为自己几句话慢慢变得平复下来,微微叹了口气。

果然,卧底不是谁都能做的,或许也只有他这个位置的人才会在出现问题的时候不被怀疑。同时对于司徒浪子的计划感到一阵无奈,暗道司徒浪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啊。

与此同时,和他一样心里不平衡的还有老郑本人。

原来,今天早上他起床后有些昏昏沉沉的坐在客厅愣神,依然不知道外面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

正想要洗漱一番然后泡上碗方便面先凑活吃一顿的,也就在他走向洗手间的时候,忽然这时听到有人敲门,本身就有些风除草动就一惊一乍的他,在听到那声敲门声后更不由自主的吓了一大跳。

顿时汗毛倒立,冷汗刷一下子就从额头流下,随后见他白着一张脸,轻手轻脚的凑近防盗门前,透过锚孔朝外面看去,却见这时透过锚孔看到了外面有一个陌生人正在敲门,老郑将对方看了个清楚,明显感觉出了不认识对方。

于是带着忐忑的心境,咽了口吐沫后,只是静止不动,一点声也不敢发出来,深怕惊动门外之人,装作不在家一样。

而后对方在敲了一阵门后好像觉得老郑不在家,最后见他也不啰嗦从手中拿出一张传单然后塞到了防盗门框中。

见那人一扭身转向对面房门慢慢敲了几下门,随后大门打开后,那人不由分说将传单往开门之人的怀中一送,便又转身朝楼上走去。

开门的那人有些愣愣的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随后反应过来看了眼捏在手中的传单,有些莫名其妙的进屋关上了门。

看到这一幕的老郑不由松了口气。

原来他以为对方是接头人的手下或者说道上的人来找自己麻烦的,所以不敢开门,可是看清楚对方的举措后,他又忽然发现是自己大惊小怪了,对方的举动明显告诉了别人,他不过是在搞传销而已。

随后见他松了口气,慢慢扭身准备去洗手间。

可是刚走没几步,忽然反应过来,刚才那人虽然没有敲开自己的大门但是临走时却将传单塞到了自己门框上,原本这也没什么,只是后来见到那人又敲开对面住户后也塞了一张传单过去,这就让他有些怀疑了。

愣了一下之后,在等待对方走后,又过了一会,才慢慢打开防盗门,然后谨慎的看了眼四周没有动静后,才慢慢探出头来,然后低下身子弯腰将那散落到地上的传单拿起来,随意的看了一眼。

其实要换做以前他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或许是神经质的缘故,让他对任何风吹草动都警惕起来,所以下意识的捡起来看了一眼。

一开始还没觉得什么,只是觉得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但是当看清上面所写的内容后不由变得呆滞起来,如遭雷击一般,不由心中大骇。

看到上面所写的有关道上兄弟寻找自己的内容,以及鬼子六的署名,让他彻底明白原来在外面不仅仅是于琴一人在找自己,连鬼子六都被释放了出来,要找自己算账,想想先前自己让张伟替自己让鬼子六封口的事情,尽管不清楚张伟是如何做的,但是想来也不会只是简单的让他闭口那么简单。

当然他也有想过张伟和鬼子六做了协议是要放他出来才闭口不招出自己的,但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而且就目前来看,情况对自己很是不利,如果说于琴找自己算账还有回旋余地的,那么鬼子六找自己算账那就是绝无缓解可能,一旦被他找到自己,那后果不堪设想。

单单只是想想就让他不寒而栗了,想起波哥一伙人惩治叛徒和敌人的手段,老郑不由心底发寒,一股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冒上来,将他整个人冻彻的身子僵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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