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几句就挂死(1 / 1)

简单几句就挂死

想一想,自己出来这接近一个月了,公司的事情从来没有过问过,何英给自己打电话也不听她罗嗦,总是简单几句就挂死。

何英其实真的是个好脾气,起码在张伟面前是好脾气,任凭张伟怎么不搭理,怎么刺她,怎么对她不耐烦,从不生气和发火,总是默默承受。

因为何英知道张伟心情不好,心里烦躁,所以才会这样。

打通何英的电话,张伟开头就问:“韩天那景区怎么赔偿游客的?”

何英半夜被张伟的电话弄醒,懵懵懂懂的,半天才回过神来:“哦……是阿伟啊,这么晚打电话来,什么事啊?”

“少罗嗦,我就问你,韩天那景区怎么赔偿游客的?”张伟说话很简单,口气很不耐烦。

“哦……好……我回答你,韩天的公司每个死者赔偿了50万,我们公司又格外追加了每人30万,韩天的公司又被上级部门查封了,景区也查封了,韩天被判刑了,13年,听说,韩天的公司马上就宣布破产……”何英语无伦次地说着。

“好了,我知道了,”张伟打断何英的话:“我的公司现在情况如何?现金充足不?”

“经营状况非常好,大单子接连不断,所有生产户都在开足马力加工,红火的很,公司里现金现在很充足,流动资金有接近1000万,你需要钱,不用你公司的,我给你汇,先给你打50万……”何英忙说。

“闭嘴,这么罗嗦,唠唠叨叨个啥啊你,烦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罗嗦这么多干嘛?”张伟发火了。

“嗯……”何英不敢再说话了。

“听着,你准备做一件事情,把韩天那个景区收购过来,只要不超过1000万,就买,你去操作这事吧,需要出力跑腿,让小郭去干!”张伟说。

“嗯……好!”

“行了,就这事,好了,睡觉吧!”张伟说完就要挂电话。

“等等,等等……”何英急忙喊道。

“干嘛?什么事,说!”

“你找到莹莹了吗?你现在在哪里?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何英问道。

“第一,没有找到,第二我在外面,第三我不知道去哪里,行了,少烦人,问起来没完没了!”张伟说完就挂了电话。

何英听任张伟对自己横眉冷眼训斥,却也不生气,她理解张伟此刻的心情,她一方面担心陈瑶,另一方面又担心张伟,担心张伟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再鲁莽惹事。

张伟在五台山又寻觅了7天后,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寺庙,没有得到任何关于陈瑶的消息,张伟终于在五台山绝望了。

离别五台山,张伟又直奔安徽九华山,既然净空和陈瑶云游四海,著名佛教圣地一定是首选。

九华山共有99座山峰,以天台、十王、莲华、天柱等9峰最雄伟,群山众壑、溪流飞瀑、怪石古洞、苍松翠竹、奇丽清幽,相映成趣,名胜古迹,错落其间。九华山相传为地藏王菩萨道场,古刹林立,香烟缭绕,是善男信女朝拜的圣地,现有寺庙80余座,已逐渐成为具有佛教特色的风景旅游区,在中国佛教四大名山中,九华山独领风骚,以“香火甲天下”、“东南第一山”的双重桂冠而闻名于海内外。

张伟虽然是第一次来九华山,却无心看风景,只想埋头找人。

可是,在九华山,张伟苦苦寻觅了一个月,找遍了大小寺庙,竟然没有任何讯息。

夏去秋来,初秋的凉意开始浸润在张伟的身上,看着满山飘落的黄叶,张伟的心里悲意阵阵,迈着沉重地步伐离开了九华山。

离开九华山,张伟没有停留,背起行囊,又踏上了天涯孤旅的漫漫寻妻路。

张伟直奔峨眉山,这是他找寻的第四大佛教名山了。

峨嵋山为普贤菩萨道场,是我国四大佛教圣地之一,相传佛教于公元1世纪即传入峨嵋山,近3000年的佛教发展历程,给峨嵋山留下了丰富的佛教文化遗产,造就了许多高僧大德,使峨嵋山逐步成为中国乃至世界影响甚深的佛教圣地。山上的僧尼并不多,张伟打听了一下,目前,全山共有僧尼约200人,寺庙近30座。张伟抵达后,马不停蹄,立即开始满山打听找寻,报国寺、伏虎寺、清音阁、洪椿坪、仙峰寺、洗象池、金顶华藏寺、万年寺……

又是半个月过去了,张伟找遍了峨眉山,一无所获。

张伟离开峨眉山,看着秋日里湛蓝的天空,咬咬牙,我还得找,大小寺庙都找。

于是,张伟开始把目标对准那些不成规模,但是较有名气的寺庙,走遍大江南北,逐一拜访、打探。

在一次又一次的失败和无望面前,张伟痴心不改,绝不死心,固执地找寻下去。

渐渐已到深秋,算起来,张伟出来找寻陈瑶,已经3个多月了,国庆节都过去了。

这些日子里,张伟走了多少地方,找寻了多少寺庙,自己也记不清了,只知道,脚上的旅游鞋穿坏了3双。

这段时间,张伟瘦了,黑了,头发老长,胡子拉碴,面容极度憔悴。

可是,张伟的心里依然坚定无比。

这一日,张伟来到了张家界孤耸巍峨的天门山,登临天门寺。

国庆长假刚过,游人一下子变得稀疏起来,天门寺门前很清静,只有几个小尼姑在打扫卫生。

张伟恍恍惚惚走进寺门,在空旷幽静的大殿内矗立,看着佛像发呆。

佛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人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其实,张伟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的最高最高的境界,是接近于神的,但世界上极少有这样的人。我们都是凡人,就算是得道高僧,也不能完全的看破红尘,佛是最为陈瑶崇敬的,此刻,张伟竟然丝毫不敢亵渎。

张伟脑子里想着,佛的最高境界,这凡世中恐怕没有几个人能解释的透彻,包括陈瑶,张伟此刻的理解是,佛的最高境界,就是,到了那种心比静止的水还要平静千万倍的境界,任何人,都无法使其动之丝毫,真真正正的看破红尘,心里不掺一丝杂念,对湮灭也没有丝毫的惧怕,笑对所有冥冥中的定数。

那么,陈瑶是否在趋向于这种境界呢?

张伟不相信,张伟不敢相信,张伟也不愿意相信。

张伟就这么久久地凝望着佛像,脑海里涌起无限悲凉,竟自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恍惚间,张伟听见背后传来轻轻的一个声音:“这位施主,在此站立已久,可有事情烦劳小僧?”

张伟回头一看,是一位40多岁的尼姑,身穿土黄色僧袍,正双目炯炯地注视着自己。

不知怎么,张伟突然被这尼姑的眼神所震慑,不敢再看第二眼,忙对尼姑说:“大师好,本人来自山东,寻人至此,敢问大师法号?”

“贫尼法号昌圣,为本寺主持。”

张伟一听,忙合十拜见:“拜见昌圣法师,有眼不识主持,还请多多见谅。”

3个月的无望寻觅,张伟的脾气性格早已磨钝了,棱角几乎没有了,整日在寺庙间奔波,竟也感觉心静如水了。

“接到小尼禀报,闻听施主已经在这里站立不动不吃不喝一整天了,所以,才特地过来查看?施主是否饥渴,请到本寺膳房用个便餐吧.,有事然后再说……”昌圣法师说道。

张伟这才发觉,外面的天气已经是黄昏,自己不知不觉竟然在这佛像前站立了一整天,痴迷臆想了一整天,而浑然不觉饥渴,经昌圣法师这么一说,张伟突然感觉自己的身体无限疲惫,继续补充养分。

“谢谢法师,谢谢主持,”张伟忙感谢着,跟随昌圣法师走入后院膳房。

张伟看着昌圣法师的面容,总感觉有些熟悉,可有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吃过饭,有小尼来禀报:“请施主到主持禅房小坐。”

张伟忙随小尼到了主持房间,昌圣法师正端坐在蒲团之上静坐,见张伟进来,请张伟在对面坐下。

“施主,可知为何本主持请你留下就餐,就请你到本主持房中小坐?”昌圣法师看着张伟,轻轻说道。

“不知,请大师赐教!”张伟看着昌圣法师,皱皱眉头,这位大师真的好面熟啊。

“贫尼见你印堂发亮,眼神深邃,眉宇间自有一股豪气和忧伤,还带着一般常人所没有的执着和淡定,这种气质,贫尼许久没有见过了,因此,特地请施主就餐并来这里小叙,本主持的禅房,非一般施主可以进的。”昌圣法师用平静的眼光看着张伟。

“多谢大师给我这个面子,”张伟忙道谢,看着昌圣法师的眼神和面容,突然说:“大师,貌似我以前在哪里见过你,你长得很像一个人,像极了一个人。”

昌圣法师看着张伟,嘴角突然笑了一下:“是吗?施主看我像谁?”

昌圣法师的这一笑,一下子唤起了张伟久违的回忆,张伟看着昌圣法师娴静的面容,一拍脑袋:“哎呀,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你——你不是?”

昌圣法师微笑着看着张伟:“施主,我是谁?”

“你是呀拉索,那就是青藏高原,你是——你是李娜!”张伟失声叫出来:“是不是?是的,你就是她,你就是李娜!”

“阿弥陀佛……”昌圣法师低头念了一句:“施主好眼力,贫尼正是许久之前的李娜……”

张伟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这位许久之前著名的歌星,他知道李娜在张家界出家,但是后来在网上看到,李娜去了美国修佛,不想近日遇到。

“你不是去美国了吗?”张伟心里感到极大地震撼,又有些兴奋。

646人间的一段缘分

“已经回来了,现在此修行佛经,施主真的是好眼力……贫尼现在已经不是凡尘间的李娜,现在出家,法号昌圣……”昌圣法师低眉说道:“曾经的李娜,已经消失了……”

“可是,你还是留给了尘世间永远的《青藏高原》,万人传唱,久经不衰,永存人世间,至今没有人能超越你的境界,包括后来的韩红……”张伟喃喃道。

“施主能在这里认出贫尼,也算是人间的一段缘分,佛说,人世间,来来往往都是缘……”昌圣法师继续说道。

“敢问大师几个问题,还希望大师不要生气……”见到李娜,勾起了张伟的好奇,同时,张伟也想通过李娜破解陈瑶的心思。

“施主但问无妨。”

“你出家的原因是什么?我曾经听说,你是因为所谓‘失恋’、‘出名’、‘逃避官司’而出家,是不是这回事?”张伟冒冒失失地说,其实,他对李娜出家抱有极大的不理解。

李娜微笑着看了张伟一眼:“这些事,我从不对任何人讲,不知怎么,今天见了你,我突然有了一吐为快的念头,或许,这也是我们的缘分吧……我出家之事,一度被炒得沸沸扬扬,其实,大家怎么说,我已经都不在意,其实,凡事都有缘,我之所以出家,可能应该是和我的身世和经历有关吧。”

张伟凝神看着李娜。

“我原名牛志红,5岁时父亲去世,从小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后来成为河南省戏曲学校表演班学员,毕业后,我先后去了河南省豫剧团、河南省歌舞团,再后来又去深圳学习唱歌,随后又流浪到北京,我在北京没有户口,没有固定的工作和收入,常常是背着包到处流浪,那时,我的包里总放着一件被罩,是在朋友家借宿时用的,我吃饭也是凑合,有一顿没一顿,直到加盟华艺公司,才算有了个相对安定的住处,像参加“正大综艺”这样的演出完全是义务,没有任何报酬,演出服是自己掏钱制作,连来回坐车都是自己花钱……”

张伟屏住呼吸,听李娜娓娓而谈。

“我这个人从小就很苦,家庭、个人经历都很不幸,又过了这么多年流浪生活,所以我更要强,我是个直性子的人,太倔,永远不会向困难妥协,不过出家后已经能够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我认为心理平衡是很重要的。

“现在想起来,流浪的那段日子里我受到了磨炼,这也是中原女子的性格吧,因为我也是黄河的女儿……至于我为什么要出家,一言难尽……这么说吧,娱乐圈里太复杂,我虽然歌唱得还凑合,但以我的性情,绝不是那种在各色人际关系网中可进可退、游刃有余的人,因为我太耿直了……

“1997年5月23日,我登上了天门山。在此之前,我对张家界天门山一无所知,完全是密友杜禹的极力推介,那时,请我唱歌、请我录VCD、请我上台领奖的邀请络绎不绝,可是,我却厌烦了这纷繁的世界,很想一挥手把人间是非丢得干干净净……”

说到这里,李娜轻轻叹息了一声:”登山的过程中,我的心随着天门洞的变化而激动着,一种肃穆、庄重、敬仰、向往的情绪油然而生,我对自己说,我要朝拜天门,于是我亲自在小镇上买了鞭炮、纸钱、香烛,到达山麓水库边,天门倒映水中,构成一幅极美的图画。我焚香化纸,将一柱香高举头顶,面朝天门长跪不起……

“此刻,噼噼啪啪的炮竹在山谷鸣响,我的眼里流下了泪珠……没有官方的指使,三千多个农民自发赶来看望我。在大都市,这种歌迷捧场的情景实在不足挂齿,但在大山沟里能见到这种亘古不遇的事,是足以让我荣耀一辈子的纪念……

“那一刻,我很感动,给山民们回报了一曲《走进西藏》,那会儿,农民们下面叫:干脆唱着走进天门山好了!正当我在绝崖奋力攀登,感觉体力不支时,猛抬头,崖壁上忽地抖落下来一条巨型红色条幅:李娜你好!那是天门山林场工人临时赶制的……

“这一下,山上山下一片欢呼。当时,我就心潮难抑,泪珠如泉,我第一次认识天门山的博大,更认识天门山人的质朴与善良……那一刻,我仿佛听到了天籁之音……”

张伟听着李娜的讲述,心中不是涌现出陈瑶的影子,隐隐感到不安,陈瑶可千万不要也有这种感觉,可千万那不要听见这天籁之音,这天籁之音,就是冥冥之中绝望的召唤。

“在天门山小住几天后,我作出了两个决定:一是正式提出将户口从郑州迁移到张家界永定区;二是在天门山选址造屋,要在这里住下来。此消息一传出,全国媒体哗然!

“我的亲朋好友、上司同事,都睁圆了眼睛:这李娜脑子出毛病啦?倒是张家界150万人民都为之高兴、为之自豪,李市长发话:李娜可在张家界任何一个地方选址建房,而我哪里都不去,单看中天门山,就在山顶有树有水的‘宝葫芦’地造了几间木屋。图纸是我亲自设计的,屋后还拨了一块菜园地,山下农民把木材一根一根从一千五百多米高的绝崖抬上山,一个月后,小屋建成了……

“每当旭日在天际划出一线红,我即‘闻鸡起舞’,对着朝霞天风,这时,我突然悟出了天门山寺那幅古联‘天外有天天不夜,山上无山山独尊,的深刻内涵。我曾与友人谈过人的四种境界:一是衣食住行,那是人的原始阶段;二是职业、仕途、名誉、地位;三是文化、艺术、哲学;四是宗教。

“我终于知道,只有进入第四种境界,人生才闪出亮点。这是我出家的早期思想萌芽,我喜欢和朋友逛寺院,开始是好奇,后来,我在听僧尼唱佛歌时,心灵忽地一阵颤抖……

“在后来的实践中,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佛音的理解仅存在于表面,十分肤浅,只有对佛经中的词、意、曲、谱、音进行彻悟,才能得到它的真髓,我终于彻悟了曾经让我激动,让我不安,欲为又不敢为的一种决策:出家。”

张伟怔怔地看着李娜。

“以前的我并不快乐,我过去的生活表面上很丰富,可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内涵,唱歌、跳舞,成为媒体跟踪的对象,这几乎是我过去生活的全部内容,身不由己陷入了名利的追逐之中,欢乐是自己的,而自己的痛苦还要掩饰,戴着面具生活,永远也不能面对真实的自己……”

听着李娜的独白,张伟陷入了沉思。在当今这个甚嚣尘上的浮华世界中,扪心自问一下,有多少人敢放下已经到手或即将到手的一切物质享受,独自一人跑到山顶去与日月星辰、山风朝露为伍呢?有些人可能会大言不惭地拍着胸部说:‘大隐隐于市’。正所谓心静自然凉,何必要赶赴山野、亲至悬崖,到别处去求得一个宁静呢?此话初听之下颇为有理,真实推究起来则经不起推敲。

李娜想必清楚这一点,故而在最终割舍世间情缘之前,先有意无意地避开了浊浪冲天的人间繁华,跑到这乡野小屋中把凡情俗虑过滤、涤荡一番。这种独赴寂静地之举,大约可算作她善根彻底苏醒之前的一次萌动吧。

这个世界上几乎人人都在进行种种的赌注,而人们的赌资则都是自己的生命,但生命属于现世的个体只有一次。故而每个人都应该考虑考虑,李娜拿生命赌什么呢?

对李娜来说,她把此生,也把来生完全交付给了佛法。原本智者生存于世的目的就是发现并追寻真理,对赌博人生生起强烈厌离心的李娜,当她发心出家修持,并决心以佛法的终极智慧彻证宇宙人生的终极真理时,具智者对之所能做出的唯一反应便只有击节赞赏。

而陈瑶,在遭受这突入俱来的打击,在感觉自己于世间不能如意过着常人的生活,不能为自己生下儿女,是否也有着这样的想法和出发点呢?虽然张伟理解了李娜,可是,他发自内心地不愿意陈瑶走上这一条路,想到陈瑶平日的思想和言行,想到陈瑶经历的重重人生坎坷和磨难,他内心突然涌出一股巨大的忧伤和恐惧。

“施主,讲了这么多,见笑了,不知为什么,今天突然见了你,突然来了感觉,就讲了这么多……”李娜微笑了一下:“看施主神色倦怠,含带忧伤,风尘仆仆,可想已在外奔波许久,不知施主可否告知贫尼,找寻何人,又为何而寻找呢?”

“唉……”张伟长叹一声:“我外出3个多月了,我在大江南北跋涉奔波,为的是寻找我的爱人,我的妻子,她因为生活中的不如意,离家出走,似有出家之嫌疑……不知大师可否在这里遇见。”

“施主贵姓?”李娜看着张伟。

“我姓张名伟,我妻子姓陈名瑶,3个月前,她去了普陀山普济禅寺,跟随净空大师走了,说是云游四海,可是,根据我对她的了解,她很有可能在某一处某一个地方出家修行,远离凡尘……”张伟看着李娜:“我找了很多很多寺庙禅寺,都没有找到,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询问这里有没有她的行踪……”

“阿弥陀佛,善哉,张施主爱妻之切,为情所使,行为感人至深,”李娜的眼皮一跳,低眉说道:“可是,你知晓陈施主的心思吗?陈施主的内心你能真正了解吗?爱一个人,是否应该顺其自然,是否应该为了她的开心而开心呢?依陈施主这样的绝世佳人,依张施主这样的痴情男儿,贫尼以为,凡事顺其自然最好。”

张伟愣愣地看着李娜:“大师,你是不是在这里见到她了?是不是?”

“是的,我是见到她了,她在半月前和净空法师一同来过这里,那位陈施主和我还长谈了一夜……”

“啊——”张伟激动异常,差点蹦起来:“大师,你真的见到我妻子了,她现在到哪里去了?她有没有剃了光头?有没有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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